齊紅梅神情坦然的收下存折和票證,她語氣坦然,“翟銘遠同誌,存折和票證我收下,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以後也不用再提。”
他們現在是夫妻,隻要沒有和離,她就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
這個家的錢財大權就應該由她管著,存折也理應交給她。
翟銘遠聞言,心裡欣喜又愧疚。
齊紅梅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度一些。
她收下了存折,不再提以前的事,應該也原諒了他之前向她提離婚的事了吧。
翟銘遠由衷的對齊紅梅說道,“齊紅梅同誌,我發誓,我以後會一心一意對你好!”
齊紅梅抬眼看了看他,語氣平靜,“不早了,白天在山上忙活了一天,你洗漱一下睡覺吧。”
但沒想到,翟銘遠開口卻是說了一句,“你先睡吧,我想先看會書,再去衝澡睡覺。”
“好吧。”齊紅梅神色淡然,她攏了攏衣服,一個轉身,施施然回了臥室。
她心裡輕哼了一聲,那些書本上麵的文字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她看一會兒就腦殼疼。
他那麼喜歡看書,就讓他看吧。
他最好看一個通宵才好呢,省的他睡在她身邊,她彆彆扭扭的,整晚一動也不敢動。
其實,齊紅梅覺得他們畢竟是夫妻,翟銘遠現在也有了改變,二人在睡前還是可以聊一聊的,誰知他……
唉,她和他,現在就是一對熟悉又陌生的人。
得了,什麼也不用說了,她還是自己先睡吧。
翟銘遠眼瞅著齊紅梅施施然回了臥室,心裡馬上開始後悔,他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來。
媳婦兒已經說出來讓他洗澡睡覺,他怎麼竟然說出來想看一會兒書……
可他已經說出來了,麵子上裝也要裝下去,他隻好坐在客廳的燈光下繼續看書。
他坐在客廳看了半天的書,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齊紅梅將存折放到抽屜裡,鎖好之後,上床就鑽到自己的被窩裡。
她抬眼看了一下身邊已經展開的另外一床被子,她抬手直接關燈睡覺。
翟銘遠聽到拉燈繩的聲音,看到臥室的燈已經關了,心裡更是有些懊悔,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他怎麼覺得自己的嘴有點欠欠的。
半個小時過去,他也覺得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放下書本,到院外衝了個冷水澡,然後也回到臥室準備睡覺。
可臥室的燈已經關了,翟銘遠聽著齊紅梅輕輕淺淺的呼吸,還以為她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上床,找到自己的那床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下來之後,鼻翼間就聞到那一抹熟悉的馨香。
他剛衝了冷水澡的身體,又不禁開始燥熱起來。
他躺了一會兒,隻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隻好又輕輕爬起來,穿上鞋,走到院子裡,先是喝杯涼水,接著端了盆冷水,‘嘩嘩’又衝了個冷水澡。
黑暗中,齊紅梅聽著翟銘遠躺下又起來了,她也睜開了眼睛,鬆了口氣,翻了個身,緊繃著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了下來。
她不禁有點小生氣,這人怎麼回事,剛躺下又起來去院子裡衝澡,他來來回回折騰什麼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現在已經是九月初,夜涼如水,院子裡一片沉寂。
翟銘遠光著個膀子,穿著個軍綠色大褲衩,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這才感覺身體不是那麼燥熱了。
他就這樣一直在院子裡坐著,等身體的燥熱降下去了,再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