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秀才老爺,起的這都是啥名,難怪掙不上這筆錢。”
梁青娥想到今兒下午去鎮上找同族的秀才公起的名字,心裡就是一陣窩火。
按照輩分,這位秀才公她得叫聲大叔,進門寒暄過後,梁青娥說明來意。
秀才公一把歲數捏著胡子,問了問梁青娥對孩子有啥期許,想取個和啥沾邊的名字。
對孩子的期許,那當然是希望這娃兒以後有大出息,最好是能帶著她這個阿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
隻是這些話不能放到明麵上說,梁青娥想到自個做的夢,就說希望取的名和魚沾邊。
和魚沾邊,秀才公看她一眼,眼睛一閉,念了好幾句和魚有關的詩詞。
啥江上五來人,但愛鱸魚美。
又是啥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還有啥繞池閒步看魚遊,正值兒童弄釣舟。
饒是她不懂詩詞,這又是美,又是肥,還被個孩子戲弄垂釣。
她就是再蠢笨,也能聽出來秀才公念出的這些魚那就是一盤菜。
端上桌的魚,縱是再金貴,那能有好嗎。
許是看出她不滿意,林老秀才絞儘腦汁後,又念一句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
取了個細雨。
細雨!洗浴?
行吧,梁青娥再也聽不下去,隻說回頭看看八字再過來叨擾,捂著懷裡的紅封,就告辭回家了。
梁青娥閉著眼睛,揉著眉心。
腦海裡都是夢裡紅鯉魚從巍峨的南天門縱身的那一躍。
鯉魚浪颯苔花風!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這句詩,少女讀詩時清越的嗓音仿佛猶在耳邊。
隻是任她如何回想,記憶中那明豔端方的麵容卻越來越模糊。
這還是她當丫鬟時,伺候小姐筆墨聽來的。
她當時聽著好聽,就問小姐,小姐也很有耐心,見她有向學之心,給她通讀了一遍詩,又解釋了一遍字麵意思。
時光荏苒,她因為沒由來的喜歡這句詩,旁的都忘了,連這句詩的字麵意思都忘了,獨獨還記得這句詩。
鯉魚浪颯苔花風!
這日吃完晚食,梁青娥就向全家人通告了娃兒的新名字。
颯颯,林颯。
“娘,這名字有啥出處嗎,念著怪怪的,村裡的姑娘都是花花草草的叫著,一聽就是個女娃娃。”
林飛鷹回房通知媳婦兒閨女的名字,被一頓埋怨,說本來就瞧著不機靈,這又叫個傻傻,說到最後,竟是質疑梁青娥用心險惡,不盼著孩子好。
當然,這話打死林飛鷹他都不敢說,隻敢委婉再委婉試探拒絕。
梁青娥冷笑一聲:“你大字不識一個,念啥不怪,出處說給你,你聽得懂嗎,行了,以後妹妹大名叫林颯,小名叫樂寶。”
林飛鷹挨頓削,也不算無功而返,好歹老娘又給閨女取了個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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