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柱香功夫,經過大陳氏手指一點的雞仔,就都被攤販抓進了她的大背簍裡。
看著這麼多毛茸茸的黃團子,大陳氏雖然心疼,還是痛快給了三十個銅子。
最後接過饒送的一隻小公雞仔,大陳氏回頭催梁青娥:“看好要哪隻了嗎。”
隻見梁青娥掏出一文錢,遞給了另一個守著竹筐的老婦人,片刻後,手裡就多出一隻孤零零的小雞仔。
忍了忍,大陳氏到底沒忍住,嫌棄道:“我說你這也太摳搜了,往日就罷了,好歹這段日子你家添了兩口人,都說好事成雙,你哪怕買兩隻雞仔呐!”
“要實在差那一文錢,我給你出了。”說著,大陳氏就開始掏錢袋。
梁青娥當然不能讓她出買雞苗的銀錢,她一把捂住大陳氏的手。
半遮半掩道:“嫂子彆磕磣我了,不是我不想買,許是我八字不旺牲畜,分家這些年,但凡家裡多養兩隻雞鴨,不是被黃鼠狼拖了去,就是被老鼠咬了去………”
“就算頭天哪哪都好,一夜過去就病懨懨的沒個生氣,竟是死活養不活呐,我啊,還是不想糟蹋它們這些小命了”
這些話要是擱以前,掰她嘴,她都不會說。
家裡畢竟仨漢子呢,家裡傳出這種六畜不旺,五穀不豐的名聲,仨兒子擎等著打光棍,怕是這輩子都彆想討到媳婦了。
也就大陳氏一向同她親厚,又是至親,她才半真半假說這麼多。
換成旁人,她寧願承認是她自個懶惰,不耐煩伺候這些小畜生,也不往自家潑一句臟水。
畢竟哪怕兒子成了婚,底下還有一溜孫子呐!
沒想到大陳氏聞言,渾不當回事,道:“你這麼個明白人,咋還信八字這東西,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好,也不可能一直壞下去,我瞅著你家從去年入秋運氣就一直不錯……”
“老虎他們兄弟回回上山都能逮到野雞野兔,每每下網那魚更是成桶往家拎,我家去年可是沾你家不少光,光魚都吃了不下三桶……”
“你當我麵說你八字不好,我頭一個不同意,這都還算不得好,那我們這些上山下河裡啥都撈不到的,豈不是八字被狗啃了……”
“聽我的,多買兩隻,若是時來運轉,你不是賺了嗎,以後養雞賣雞蛋,多少也能換個吃鹽錢……”
梁青娥聽著這絮絮叨叨一籮筐話,心裡酸且燙,她深深吸一口氣,借著攏頭發悄悄抹了抹眼角,再抬起頭,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果斷道:“行,既嫂子看好我,那我也得瞧得起自個兒,就先買上六隻公雞仔試試吧。”
六隻公雞仔六文錢,就算養折了,虧的也有限。
要是養成了,家裡就又多六隻威風凜凜的大公雞。
而且,大陳氏說的那些話,到底觸動了梁青娥。
他們家從去年入秋起,似乎真的是轉了運道。
不知為何,她對能養活這六隻小雞仔,莫名的有信心。
背簍裡多六隻嘰嘰嘰的小雞仔,梁青娥的神色也輕鬆不少。
倆人挑著布攤上便宜些的繡線買了些,又同商販買一些零碎瑕疵的布邊布頭。
臨要回程時,大陳氏遲疑提議:“要進鎮子裡瞅瞅嗎,喜心怕是還不知道她又添了一雙侄子侄女兒。”
梁青娥搖搖頭,道:“不去了,她那婆婆天天盼著抱孫子,偏喜心遲遲沒懷上胎,咱們這麼大喇喇登門報喜,她婆婆聽到,該又要催喜心了……”
“且我之前告訴過喜心她兩個嫂子大致的產期,這丫頭該是近些日子就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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