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死累活去麥地裡給莊稼追肥。
渾身上下弄的臭烘烘不說,骨頭都快累散架了。
到這死丫頭嘴裡就是她生怕彆人沾她一點兒便宜。
聽聽這死丫頭滿嘴說的都是啥,什麼叫她以為誰都和三嬸似的。
她怎麼了,怎麼就礙這賠錢貨的眼了,讓她背後這麼編排自己。
還有,她自己個的東西她想咋處置就咋處置,她想藏著就藏著,想掖著就掖著,這死丫頭管得著嗎。
一天天竟在背後壞她名聲。
背後說人閒話被當場撞見,見秦蘭花麵色陰沉,樂寶也不禁有些心虛。
阿奶說過,背後亂嚼彆人舌根的,都不是啥好人。
但她三嬸天天在家不是罵雞就是罵六壯,她三嬸也不是啥頂好的人。
那她說不是頂好的人的壞話,還算個好娃嗎。
樂寶眉間帶著糾結,正認真思考呢。
就聽陳秋蓮催促:“樂寶,去後院瞅瞅你二姐咋還沒拔好菜。”
見妯娌麵色不善,陳秋蓮忙指一件事把樂寶支走。
“三嬸,我是晚輩,方才不該背地裡說你這個長輩摳門小氣,是我不對。”
樂寶經過秦蘭花身邊時,快速把話說完,就跑向了後院。
她想明白了,三嬸不願當個頂好的人是她三嬸的事,她背地裡說長輩長短確實不對。
不能為著三嬸,連阿奶平日裡教導她的禮節都忘了。
樂寶道完歉,一身輕鬆跑向後院。
“他三嬸,孩子也是話趕話,沒旁的意思。”陳秋蓮不想落人話柄,乾巴巴解釋一句。
秦蘭花正要發飆,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梁青娥正扛著鋤頭正踏入院中。
瞬間,原本已經衝到嗓子眼兒的難聽狠話,又被她生生給咽了回去。
隻要這老婆子在場,那是不管誰對誰錯,她隻會一味偏袒這個死丫頭,容不得彆人說她半點不是。
而彆人呢,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隻能咬碎牙齒往肚裡咽,這個家,壓根就沒個申冤的地方。
一頓飯吃完,大人們擱下碗,搬起竹凳,紛紛挪到屋簷下坐著歇息。
林老虎和林飛鷹說著地裡的活計,以及做完手頭活兒後,後續一些活計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