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聽後,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就在這時,她突覺衣袖被人輕扯兩下。
扭頭看過去,就見自家閨女正靜靜瞧著自己,眸光裡隱有幾分祈求之意。
看到女兒這般模樣,曲氏哪還有不明白的,閨女也相中了眼前這個小夥子。
她暗自思忖片刻,若因這件事而與閨女產生隔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她輕輕歎口氣,衝大陳氏緩聲開口:“都是普普通通的莊戶人家,大家過日子都不容易,咱自家都沒有耕牛,哪裡又能挑剔旁人家裡有沒有牛呢。”
大陳氏曲氏說,忙笑著道:“這怎會是挑剔呢,誰家姑娘都是捧手心裡長大的,為人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都盼著自家兒女成親後少受些辛苦,這是人之常情,不當說挑剔兩個字。”
曲氏聞得大陳氏如此說辭,哪怕明知對方或許僅僅隻是出於口頭上的客套,但她的臉色仍好看不少。
她抿了抿唇,苦笑道:“我和孩他爹雖心裡也巴望著姑娘日後能過上好日子,然咱們也非是那等不講道理,嫌貧愛富之人,這中間有個緣故”
話說到此處,曲氏稍稍頓了一頓,目光從大陳氏等人麵上掃過,待見幾人的麵上並未流露出絲毫的不耐,這才繼續道。
“去年冬月時,家中有位親戚有意將咱家阿酒許配給她娘家的侄兒,她娘家家境確實殷實的很,若撇開家境,這小子卻是配不上我閨女的。”
“不是我這當娘的自誇,我家阿酒不僅做事乾練勤快,人也知禮穩重,將她許配給一個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渾小子,我們又不是後爹後娘,如何忍心推閨女進火坑。”
“當家的聽聞親戚將閨女許配給這樣的人家,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抄起掃把,當場將人趕了出去。”
“我這親戚丟了麵子也火大起來,衝我男人吆喝,說就算我家阿酒千好萬好,彆人隻看我家家底,這一輩也彆想嫁到啥好人家去。”
“我男人聽到這番話,當即發誓定要給閨女尋一門家裡雞鴨滿圈、牛棚有牛的殷實人家。”
大陳氏幾人聽到這緣故,麵上都有幾分感慨。
劉春梅道:“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能求得自然是福氣,求不來也隻好撂開手,再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也難怪你當家的要爭這一口氣呢。”
大陳氏也真情實感替曲氏打抱不平幾句,場麵話說完後,她沉思幾息,把話斟酌了又斟酌。
方道:“不瞞諸位,咱家正打算今年夏收牽一頭耕牛回來呢,要是他嬸子你瞧得上我們家長福,不如讓他們兩個先接觸接觸說說話兒。”
曲氏眉頭一挑,眼眸中滿滿驚詫。
這世上真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她這邊念叨自家男人非要給閨女尋一門有耕牛的親事,話音剛落,林家就要買一頭牛回來!
曲氏心裡暗自嘀咕,臉上不禁浮現狐疑之色。
眼見得曲氏麵帶猶豫,大陳氏趕忙解釋道:“他嬸子莫怪我摳搜,怪我方才沒把事情說明白,咱都是莊稼人,一年辛苦到頭也落不下幾個子兒,家裡還有一群孫子孫女要養活呢,所以這買回來的耕牛得歸入公中,日後哪怕各房分了家,這頭牛也是不屬於任何一房單獨擁有。”
大陳氏這麼一說,曲氏心裡的疑慮頓時消大半。
她活這麼大,還沒見過誰家給小輩娶媳婦,是拿耕牛下聘的。
若買回的耕牛歸公中所有,那就說的通了。
曲氏轉過頭,將目光投向阿酒,見閨女輕輕衝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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