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去自己房間收拾東西,首要的肯定是拿錢,銅錢銀兩金子都要拿一點,她可是一個隨時都準備出逃的人呐。
其次是自己的軟劍,這把劍可以纏在腰上做裝飾,在必要時便是能自保的武器——也有可能用來自儘。
最後冷衣才找出來趙峮送給她的玉佩,還有趙垠給的那個,冷衣藏在更隱秘的地方。
天知道她為了藏那枚玉佩在床柱做了個機關,用鈴草偷偷帶的工具一點點鑿,能有這門手藝也得感謝風香樓嬤嬤傳授機關術。
冷衣將趙垠送的玉佩拿出來,眼眸陷入糾結。
她去三皇子的地盤也要帶這個令牌式樣的玉佩嗎?雖然這個玉佩沒有五皇子的專屬紋路,但她一介女流藏著這個被人發現了可能會引人起疑……
心臟宛如石塊沉入水中那般沉重,冷衣沉吟片刻,下定決心將玉佩給清遊讓他轉交給趙垠。
收拾完東西後,冷衣收到鈴草的通報說夏花來找她了。就算夏花不來冷衣也打算與她見一麵,正好省得跑一趟了。
片刻之後,冷衣和夏花麵對麵坐在茶室裡,鈴草為兩人沏茶。熱水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兩人的視線,冷衣藍眸沉靜,夏花眼眶多了兩道黑眼圈,平添幾分憂鬱。
鈴草上茶後退出去,房間裡的氣氛有片刻凝滯,冷衣率先開口打破寂靜。
“胡媽媽身陷囹圄,你們打算怎麼辦?”
夏花杏眸微沉,道:“風香樓雖然沒了,但我和表哥會繼續進行我們的計劃,醉玉軒是表哥的產業。”夏花的嗓音喑啞了許多,仿佛經曆過許多事。
原來醉玉軒是趙垠開的,冷衣毫不意外。
“以後拜托你在三皇子身邊做臥底了,我想,表哥對你自有安排。”夏花說拜托二字時稍微停頓,神色也變得複雜了幾分。
說起趙垠冷衣如鯁在喉,隻能道:“我會的。”
“那我該怎麼跟你們聯絡?”
“這個,你或許要去問表哥……我雖然明麵上是風香樓的繼承人,但權力都攬在表哥手裡,至於你,大概隻有表哥能命令。”
冷衣一愣,脫口而出:“你是被吟九控製了嗎?”
“吟九?”
“額,就是趙垠。”冷衣咬了咬唇,沒想到自己會在彆人麵前說這個名字。
夏花平淡勾了勾嘴角,“你跟表哥交集真的很深呢。”
冷衣抿唇不語。
夏花眼神飄向彆處又轉回來道:“控製麼?算不上吧,他是皇子,又是哥哥,地位權力都比我大,我服從於他很理所當然吧。”
“已經不是所有人都圍著我轉的時候了。”
夏花說著眼神是藏不住的苦澀,不過很快她又振作起來。
夏花挺讓冷衣刮目相看的。
“你怎麼一副刮目相看的樣子?”夏花好像能讀心。
“有嗎?”冷衣疑惑。
“有啊,你的表情總是藏不住心思,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那種表情特彆讓我討厭,覺得你什麼都比不上我憑什麼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夏花笑了一聲,“我其實擔心過你能不能當臥底,如果我當臥底可能比你更好……但現在看來,你似乎很合適。”
“為什麼?”
“因為你看起來笨拙得不像臥底,就算心事重重的樣子也隻會讓人覺得你有什麼苦衷默默忍耐,不會覺得你有心機。”
“我就當你誇我麵相善良了。”冷衣稍微不好意思道。
“嗬嗬。”
和夏花交談不自覺過了一柱香時間,三皇子或許還在馬車裡等她,冷衣就不多耽誤了,與夏花分彆後,前往琅琊閣尋找清遊,卻沒見到人。
冷衣隻好把玉佩放在書案上,願清遊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趙垠先看到書案上的玉佩,那是他專門為冷衣打造的玉佩,自然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見到玉佩趙垠一臉山雨欲來的表情,頃刻後露出邪肆的笑容,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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