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我們不在身邊,小姐嘴唇破了都沒人知道,這是奴婢們的失職。“
紅萼雙手交疊在腰間,臉色嚴肅道。
”小姐不願意紅萼在您身邊照顧您,可是不喜紅萼?紅萼可以去劉主管那裡領罪,讓劉主管安排其他更得力丫鬟服侍您!“
啊怎麼說得這麼嚴重。
冷衣有些汗流浹背了。
“好吧,那以後你們輪流在我房間值夜吧。”冷衣妥協道。
“太好了。”紅萼開心地露出笑容。
冷衣之所以這麼輕易答應,其實抱有趙垠顧忌紅萼不敢像昨晚那樣騷擾她的想法,紅萼是個練家子,警惕性肯定不差,想入侵不是不能做到,但絕對不容易。
見冷衣和紅萼聊完了,鈴草為了讓冷衣開心,抬高音調道:“對了凝碧,昨晚下雪了哦,是初雪,我們出去走走吧。”
冷衣一愣,神色轉而有些恍惚。又到了下雪的時候了嗎……
初雪細如棉,無聲地飄落青石板地麵,樹枝凝霜結雪,如梨花盛開。
大街上的行人撐起五顏六色的傘,青的紫的綠的紅的傘花如花朵掉入平靜的水流中,緩慢地流動著,京城的繁華如水,歲月靜好。
“欸,這不是風香樓的凝碧花魁嗎?”
有人在街上認出了冷衣,停下來拉扯同伴的衣服一起看。
被彆人認出來了,但沒有一個人靠近她,似乎在敬畏她。雖然冷衣知道他們敬畏的不是她本人,但這讓冷衣有種十足的安全感。
“哇——真的是凝碧花魁,那白皙的容顏和冰冷的眼神真好認。話說今天風香樓要被拆了凝碧花魁還能在街上散步,嘖嘖。”
“傳言她被三皇子殿下金屋藏嬌了,命真好啊。”
“為什麼其他花魁沒有凝碧花魁一樣被人買走呢?”
“嗨,不是所有人都是三皇子敢在這風頭買花魁,再說了,所有花魁全進了富貴人家,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沒得看也太沒天理了。”
冷衣聽著路人的閒言碎語腳步頓住。風香樓今天要被拆了麼?那她一定要親自看看什麼情況。
於是她向玉華街的方向走去,鈴草和紅萼跟在身後。她越走越快,鈴草艱難地小跑跟上,剛一句帶問號的凝碧說出口,就看到冷衣上揚的嘴角。
冷衣在笑。
玉華街今日不可謂不熱鬨,風香樓的男女老少成群結隊地搬著東西走出來,到對麵的醉玉軒而去,大理寺戶部工部的數名官差在風香樓門口候著,聲勢浩大。
街口也有很多人圍在一起看戲,冷衣融入看戲的觀眾當中,身邊人的談話傳入耳中。
“風香樓真的要沒了,真讓人唏噓。”
“感覺沒變化,隻是姑娘們轉移到彆處去而已,本大爺還能聽眷心姑娘彈琴就好,管他什麼風香樓醉玉軒。”
“怎麼在這裡站了那麼久見不到一個花魁啊,好想近距離看一眼花魁……”一名身著斕衫的年輕國子監生渴望道。
“你不想功名想釵裙?出息。”
“你清高,你不想?”
“喂喂,你們看看身後,那不是——凝碧花魁嗎?”
忽然人群中有人這樣喊,聽到的人紛紛往聲音那邊望,那名國子監生一臉茫然地回頭,一張美到不可方物的臉出現在他視線中,讓他當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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