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營房區的火勢、廝殺聲響,很快驚動了八旗協領等高級將領,他們的府衙距離營房不遠。
正紅旗協領瓦岱遙望著營房區大火,又聽著廝殺的聲音,很快判斷出局勢非常不妙。
他帶著兩名親兵,站在屋外,有些躊躇不決。
“瓦岱,情況緊急啊,我等該當如何應對?”
“對啊,瓦岱你說說該咋辦?勒克德渾將軍是你們正紅旗的,一貫更信任你們。”
在瓦岱猶豫時,鑲黃旗協領雅爾檀、正黃旗協領烏魯格,還有其他其他幾旗協領都帶著親兵集中了過來。
趕過來的這六旗協領,都是老於戰陣的家夥,個個心裡都明白,八旗營房區空拍完了。
他們心中惶恐,同時也深感恐懼,竟沒人敢帶著親衛直接殺向營房區,去力挽狂瀾。
短短幾年,他們作為人上人,在富庶的江南過著隨心所欲的富貴奢靡生活,已經將他們的鬥誌,消磨殆儘了。
這幫畜生可是把南京的漢人百姓,硬生生的居住幾十上百年的家中、土地上趕走,據為己有!
漢人百姓雖然被趕走了,但原來土地的賦稅,卻仍然要繼續繳納,就是如此的荒謬和殘酷。
對於這夥韃子殖民者來說,利益和財富都得來的太容易太巨大,這時候還去拚命,憑啥啊?
“各位協領,此事重大且局勢緊急,不知各位看法如何?”
瓦岱也不傻,不願意當替罪羔羊,但這個時候玩政治,屬實太過不知所謂了,純屬找死。
其他六旗的協領也有些傻眼,心說尼瑪的這時候搞這一套,不是純純的誤事嗎?
自己這夥人,似乎越來越變得像朝廷宣傳的前明文官了,實事乾不了一件,相互扯淡能扯一年。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混蛋,你們數十人蝟集在此乾啥?為何不速去軍營穩定局麵?”
江寧將軍勒克德渾和八旗副統領,帶著一百餘人的親衛隊,正快馬加鞭的往軍營猛衝。
江寧八旗的一、二把手,萬萬是沒想到,半路竟遇到這些貨,頭皮頓時一陣陣發麻。
“都立即上馬,跟著本將去八旗營房!”
勒克德渾厲聲嗬斥之下,協領們終於不用糾結了,帶著親兵們騎上馬,猛抽幾鞭跟著兩位將軍猛衝。
一刻鐘不到,勒克德渾、喀喀木等人,遠遠看到營房的情形,心情立即絕望了起來。
勒克德渾等人遠遠就看見,八旗營房大門被已崩塌,營帳燃燒著熊熊大火,黑煙也滾滾升騰。
往日裡,那高高矗立的旗杆和大旗,也早已消失不見,應該是被賊兵砍到了。
軍營大門之外,有一隊四百多人的人馬,身著明軍服飾,聽到戰馬奔馳動靜後,正麵向己方警戒防禦。
勒克德渾遠遠看見一人,被幾員將領簇擁著,站在那支隊伍的後方,正掃眼觀察自己。
勒克德渾沒有什麼特殊感覺,觀察雙方距離還有千米不到,立即大聲吼了起來。
“將士們,全速衝起來!賊兵隻有四百餘,一個回合就能殺散他們。”
勒克德渾和喀喀木,同時大喝出聲,猛地鞭撻戰馬猛衝。
他們的固有印象中,仍然是隻要能衝到明軍軍陣麵前,隨意揮動大刀砍殺,明軍就會拚命奔逃。
“不對啊,這夥明軍冷靜的可怕啊,事情要壞,天命要轉移了?”
勒克德渾心中,突然滋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恍如有了第六感。
他再次抬頭,仔細打量那被簇擁著的年輕人,這次感覺很不同,如同麵對著不可逾越的高山。
“踏馬的,明狗那幫人手裡的玩意沒見過啊!還有人扛著奇怪的管子,還有那奇怪的車子,都是啥玩意?”
八旗副統領喀喀木,對於對麵的人完全無感,但是那夥人手中的家夥,讓他感到萬分奇怪。
“咻咻咻、咻咻咻!”
就在他的奇怪感覺中,十枚69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焰,衝入了他們這支百五十人的隊伍中。
“呼呼呼,呼呼呼!”
與此同時,伴隨著更加巨大的發射聲,二十四枚107火箭彈後發先至,猛地砸進了八旗騎隊中。
“轟轟轟、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原本威風凜凜行動如風的騎兵隊,陷入死地。
大部分的騎兵和他們的戰馬,在爆炸的瞬間就被炸的支離破碎!
人和馬的肢體,甚至內臟四處飛濺,在地麵上鋪成一條“碎肉碎骨”之路,鮮血也浸透了路麵。
也有一些八旗騎兵,被爆炸的恐怖衝擊力,連人帶馬掀翻在地,正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呻吟,卻再也無法站起來戰鬥。
隻有隊伍最後方的少數幸運兒,人馬身體上都沒有受傷!但戰馬收到驚嚇,瘋狂的嘶鳴亂竄。
“啊、啊、啊!痛死我了,痛啊!”
身受重傷的八旗兵們,瘋狂的嘶吼著!有些人徒勞的努力著,試圖把腸子塞回破開的肚子裡。
還有一些人,呆呆的看著少了雙腿後,隻剩上半身的短短身體,絕望地忘記了痛呼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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