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晉王李定國必須救援!如此,才能令韃清顧此失彼,利於大明抗清事業。”
“可惜微臣沒有晉王消息久矣,自從國姓爺失約,沒和晉王共同光複廣東,晉王被迫退去雲南,就斷了聯係。”
“自永曆七年(順治十年)5月至今,已經9年多過去了啊!”
“老臣現在根本不知道晉王在何處?大軍和韃子及漢奸吳三桂對戰的情況如何?到底是生是死?”
張煌言神情鬱鬱,很為李定國的命運擔憂,絕無其他想法。
他是一心為複興大明奮鬥的人,不會因為朱慈炯欣賞、高度評價李定國,而心生嫉妒!
這也是他之所以偉大,朱慈炯之所以無條件信任他的原因。
朱慈炯此時的心情,也十分的惴惴不安,因為他非常擔心,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使李定國遭遇不測。
原本的曆史線,今年的2月底,磨盤山血戰已經發生,李定國慘勝後兵馬隻剩兩千多人,隻得撤往了雲南瀾滄。
至於永曆帝,則被權臣馬吉祥挾持,已一路逃竄進了緬甸境內,現在應該在緬甸首都阿瓦城(曼德勒),被緬方控製了。
李定國得知永曆帝去向和遭遇後,正帶著大軍和緬軍對峙,試圖攻破阿瓦城,營救永曆帝。
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到底如何,朱慈炯沒有把握!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曆史沒有任何改變,自己的兵馬又如何投送過去呢?從南京到雲南瀾滄,殺穿整個國家硬推過去?
朱慈炯還真細細琢磨了一下,但很快放棄了不切實際得想法,在敵占區作戰加行軍三千公裡?有點瘋狂!
“唉,還是華夏老祖宗牛逼啊,沒電話電報、飛機高鐵的情況下,活生生打下和管理千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不服不行啊!”
“但打下的地盤太大,山迢迢水遙遙的,小子我去救人,不好弄哇!”
朱慈炯也是一臉黑線,暫時沒有良策,開始“腹誹”起老祖宗來!
就像後世人吹牛皮:唉,沒辦法,我沒本事,但我家祖宗牛啊,家裡有億萬家財,逼著我去繼承,不要都不行!
在外人看來,簡直羨慕嫉妒恨的要發狂,但卻不得不奉承巴結,好一個“爽”字了得!
“孤王(老臣)暫時沒想到良策,但李愛卿(晉王)必須救援!”
朱慈炯和張煌言看對方臉色,知道都沒想到好辦法,但卻異口同聲的表達出了堅決態度。
“如此甚好,愛卿繼續籌謀,孤王再思慮一番,必定能想出方法。”
朱慈炯就此事定下調子,暫時不再糾結於此!
曆史不改變的話,自己還有1年多的時間,好好籌劃此事!
但眼前有很多急務,卻是必須立即和張煌言商議決定!
“張愛卿,還有一件大事,孤王需與你商定!”
“現在大明光複南京城,江南省也會很快在握,大明朝廷也必須複立了,但國體和政體該當如何呢?”
朱慈炯目光灼灼,再次拋出個讓張煌言頭暈的問題。
“嗯,老臣冒昧請教,國體和政體,這是何意呢?”
張煌言的問題,又把朱慈炯給乾懵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他才反應了過來,自己有些想當然了,竟然把後世的國家屬性和治理結構的詞語,拿到這個年代了。
他略微思索,決定把想法先坦陳出來,再看張煌言反應:
“愛卿,所謂國體,指國家的主人是誰,主要為哪個階級服務!”
“孤王的設想是,大明的國體是大明皇帝領導的,以廣大百姓為基礎的,文臣專業治理的帝國主義國家!”
“諸如商人、地主、世家等勢力,是要團結的對象,使其必須為大明帝國的發展服務!同時,也要嚴控,防止他們翻了天。”
“所謂政體,就更加簡單了,就是我們打算用什麼樣的官府機構,治理偌大的國家和人民。”
“這個方麵,我打算暫時采取二元並行製!孤王欲下旨意,委任愛卿你為大明總理大臣,全權負責國家日常治理。”
“愛卿可參照大明舊製,設立六部,管理孤王帶著眾愛卿打下的江山。”
“萬萬不可!太子殿下,此舉萬萬不可,必將留下無窮禍患!”
“哦,請殿下勿怪,微臣孟浪了!殿下所述之國體,我能夠理解,亦十分支持!”
“政體千萬不可如此,太子殿下所述之總理大臣,權柄竟遠超大明國初時的宰相,風險太大!”
“天恩出自於上,朝廷威權自當歸於太子殿下!老臣豈可越俎代庖,掌握如此權柄!”
張煌言不等朱慈炯說完,已經是臉色大變,跪地叩首後堅決拒絕。
朱慈炯感動不已,知道張煌言一片赤誠之心隻為大明考慮,絲毫沒被潑天的權柄所誘惑。
他雙手攙扶起這位“年輕的老臣”,把他扶回座位坐下,安撫一番後才再次開口解釋:
“愛卿之赤誠無私,孤王深知於心!但愛卿勿要急躁,等孤王說完心中全盤謀劃,再提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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