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近三千緬軍,在莽白的命令下,放下武器脫了鎧甲,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向明軍投降。
前後兩路明軍,很快收繳了投降緬軍的武器鎧甲,用繩子把這些人綁成一串看押了起來。
當明軍兵士毫不客氣的圍上來,要捆住莽白的時候,一邊躲避著一邊大聲說道:“本王乃是大明屬國之王,你們不得放肆無禮!”
他看明軍毫不在意,已經捉住他手腳開始捆綁,他氣急敗壞的怒吼:“我給大明上過供,喊你們主帥過來說話,你們不得、唔唔”
結果很悲催,他叫歸叫鬨歸鬨,還是被毫不客氣的綁了起來,明軍兵士嫌他聒噪,還塞了塊來源可疑的布片在他嘴裡。
“這個蠻夷頭子,嗚哩哇啦怪腔怪調的,到底說啥啊!”
一個捆人的明軍士兵,好奇的詢問同伴。
“切,誰知道他在鬼叫什麼?可能在求饒吧!不過求饒的態度也很不端正,也不給老子們磕一個。”
同伴一臉的無所謂,隨便猜測了一句。
莽白後悔萬分,剛才太過緊張和激動,用緬甸土語嚎叫,忘記自己會說漢語了,他繼續試圖叫喊,可惜隻能發出唔唔聲了。
不過他很幸運,朱慈炯在得到彙報,說攻城戰大局已定後,也帶著親衛隊來到了城內,會和了楊三水等將領。
在眾位將領的護衛下,朱慈炯來到了最後的戰鬥地點,觀望了莽白被士兵粗暴捆綁乘粽子的全過程。
他滿懷惡趣味的看完之後,見莽白從開始的怒吼掙紮,最後徹底認命,垂頭喪氣的躺在地上喘粗氣後,才令人放開了他。
“孤王乃是大明太子,也是攻緬大軍的主帥,不知你想說什麼啊?”
朱慈炯在楊三水、李定國、鄭成功等將領的簇擁下,圍繞在莽白的前方,饒有興趣的笑著問道。
莽白被鬆綁之後,站起身仰著頭看著高大挺拔的大明太子,看著高大威猛的大明眾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明人太高大強壯了,不是黑瘦矮小的緬人能比肩的,自己和王兄之前真是腦子進水了,竟與大明為敵,竟侮辱搶劫大明君臣。
莽白隻恨世上沒有後悔藥,讓他能夠回到從前,改變自己的命運!
不過當他想起死鬼王兄莽達時,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趕緊語氣謙卑的用漢語說道:
“小王乃是大明屬國緬甸新王莽白,我對天朝上國一貫尊敬崇拜!之前小國與上國為敵,乃是莽達那逆賊不知好歹所為。”
“逆賊莽達已經被上國大軍天威嚇死,小王立即令人將其屍體挖出挫骨揚灰,以恕其罪。”
“另外,上國大軍不遠萬裡來緬懲罰不臣,必然耗費無數!小王願意貢獻黃金十萬兩、白銀百萬兩、糧草二十萬石以作軍資,如何?”
莽白說完,還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以臣子禮參拜朱慈炯,誠心誠意擺出了屬國的態度。
他這個突然的動作,弄得李定國、鄭成功等人一陣緊張,趕緊紛紛避向兩邊避嫌。
他們心裡很清楚,大國之臣絕不會參拜小國之王,但小國之王的參拜,大國之臣也是要避嫌的。
朱慈炯看著莽白的卑微和謙恭,看著慌亂躲避的眾武將,心情美好的無以複加,忍不住大聲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諸位愛卿都好好想想,為何這緬王如此前倨後恭呢?是因為他們善嗎?突然想起了是大明的屬國?”
朱慈炯並不搭理莽白,而是看向了大明眾將。
楊三水一臉鄙視的神情,不耐煩的掃了眼莽白,大聲開口說道:
“啟稟太子殿下,是因為大明再度崛起了,大明的刀槍再度鋒銳無敵了,這些蠻夷才想起了要跪拜上國了。”
“對上國不敬、攻擊侵略大明屬國、冒天下之大不韙扣留大明皇室大臣,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末將請斬所有緬甸王室和大臣。”
楊三水的話,把莽白嚇得臉上再無一絲血色,頹然跪坐在地。
李定國想了想,拱手對朱慈炯說道:“大明三宣六慰之中,老撾最為忠於大明,而緬甸最是不忠,且對大明造成損害最大。”
“而且,他們背信棄義,自去年大明君臣入緬避難起,就不斷搶劫侮辱,還妄圖將之都獻給滿清韃子,這都是死罪,不可饒恕。”
“因此,末將進諫,必須將之斬儘殺絕以絕後患!”
李定國的殺氣,遠遠超過了楊三水!畢竟,這兩年來,緬人給他帶來的傷害和折磨太深刻了。
鄭成功也沒閒著,待到李定國說完,他也立即向朱慈炯進諫:
“啟稟太子殿下,莽家兄弟和荷蘭國、英吉利國勾結,不斷欺壓並試圖攻占大明的屬國,還搶占大明的海貿生意。”
“這些逆賊,必須斬儘殺絕,以此再度樹立大明的天威!”
鄭成功的這句話,朱慈炯聽得明白,看來鄭家的海貿生意,已經和荷蘭和英國有了巨大競爭和摩擦。
楊三水、李定國和鄭成功的話,令朱慈炯陷入了沉思,三人的進諫和他本來的想法,有一些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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