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沉默了一會。
不想輕輕放了老十,但也不能太計較,思肘了片刻,開口謅了典故,朝十阿哥建議道,“三緘其口,敏於言而慎於行”
十阿哥一臉汕汕,撓了撓頭,“又是言又是行的,好麻煩。”
聽得懂明白三哥是點自己,頷首應,嗓子吭了一腔。
“嗯”
四爺注目而視,眸色如墨,沒甚表情,看著讓人嚴肅。
可謂一詞,方言矩行,鶴骨鬆姿。
急切失燥,和穩重端正在四爺和十阿哥之間,掉了個頭尾。
一人端,一人頑。
不小心和老四對視了一眼,十爺打了個激靈,咦!
他腳步打滑,一縮肩,一扭身,直接藏在了十四爺身後。
燈尾兒上掉著的流蘇穗,劇烈的晃了幾圈,在十四爺衣袍角淺露。
……
九爺瞅著擠在自己和十四弟中間的老十,不免扶額。
忍不住,抬腿給了他一腳,“沒樣子,你躲什麼?”
紅圓袍襯的綺麗的麵容,愈加容光燁燁,也更顯的他臉上的表情更引人注意。
五爺忍不住擠眉,成“川”在一起,眉目齊齊上揚。
七爺注意了,排在三爺和四爺身後,又慢慢從後麵走過來。
晚冬清風拂麵,帶了些涼和飄了些花香。
靠近了,他笑了聲,朝五阿哥,也有點好奇,又說燈籠好看。
“八弟製的嗎?”
巧匠才擅工藝奇巧,皇家阿哥會這一手,倒是不像學琴棋書畫一樣,奇巧這類的,有些讓人好奇,又難以置信。
話題開攏,五阿哥順著七阿哥的話點頭。
“一共這幾個,也沒製幾個。”
五阿哥點了點自己手裡提著的燈籠,又指了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三人手裡的。
胤褆順走的一個,也算了上去。
“不過每個不一樣,都精巧的不得了。”五爺提著燈柄,手指戳中做了彩色花樣的油紙。
芙蓉燈,見一片珠璣,未著燈芯亮起來,上麵作畫的,貝珠粉,曦光縈繞,姣姣潔潔。
這邊兩人說了話,眾人聞見某個字眼,好奇心湧上,都側眸。
寥寥幾句,眾人又挪了視線,落在八阿哥身上。
太子從一側的小胖圓子身上收回視線,也看八阿哥。
八貝勒抿著唇,也沒藏私,他從前也不會,近來,才從匠人手裡,請教來的。
語氣鬆鬆柏柏,說的鏗鏘有力。
這些等製燈籠的過程,沒得細說完,禁鞭很遠揮響,傳入耳。
康熙老爺子來了。
今日老爺子也沒穿多隆重,家宴自然舒適為主。
這會兒一身湛藍色常服,不戴冠冕,氣勢磅礴,過半百之年有餘,絲毫不顯老態龍鐘,精神抖擻。
這會兒,莫說是亭裡的宜妃和良妃,或是胤褆,或是幾個福晉,或是蹲在地上玩的小阿哥們,都聚在中央來。
恭迎聖駕。
從聞聲,到跪地,一套流程流暢乾脆,不拖泥帶水。
“皇阿瑪/皇瑪法萬福金安。”
殿前空曠一片,每人都跪,都喊,此起彼伏。
讓人起身。
橘光儘染,天幕上乎乎灰,乎乎潑墨色。
唰唰——
彼時,再往東看,過了廊門,紅牆金瓦,金碧輝煌。
再往西看,燈一盞盞,珠璣紛紛,錦繡奪目。
浮光躍金,璀璨掠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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