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記者招待會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當我們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著那張十萬元的獎金牌子,與一乾警察合影留念以後,總算從這件事抽開身了。
我一直擔心j博士的傷勢,當我們離開會場的時候,剛剛走到警局停車場準備取車,j博士突然身子一軟,像一根被投入沸水的麵條似的,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我眼看不妙,急忙讓貝利打開車門,把j博士扶到車裡麵,剝開他臂上的繃帶,一看之下,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被咬掉皮肉的傷口居然已經發黑腐爛,陣陣臭不可聞的氣味兒馬上充滿了車廂,我擔心屍毒擴散會給我們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急忙叫貝利把四扇車門全都打開,以保持空氣的流通。
單從j博士的傷口來看,屍毒可能已經深入他的肌肉組織,要知道,這種奇怪的毒素若不能及時清除,對於受害者的傷害將是無法估量的。
所謂屍毒,並非人死後屍體自然就產生的毒素,從科學的角度上講,顯示人的惡念能於生理上引起化學變化,而產生―種毒質注入血液,使身體生病致死。其中妒忌毒質之凝集物,可在幾分鐘之內毒死一隻豬;而內心充滿深刻怨恨達一小時者,其毒汁之凝集物可毒死八十個人!
也就是說,每一具屍體的毒性大小完全取決於那個人臨死前心中的怨念之大小,不過j博士感染屍毒之後,還能夠保持長時間得清醒狀態,這就說明他所中的屍毒怨念並不是很大,再加上他並不是從屍體上直接感染屍毒,而是通過“地獄犬”舔舐屍毒以後咬傷他,間接地把屍毒注入他的身體。如此算來,j博士也許不會如苗嫂子所說的那樣,一天一夜沒有用糯米拔除屍毒,就會直接喪命。
種種跡象表明,j博士還具有一線生機,不過通過探測他的鼻子和脈搏看來,他的神經組織已經開始出現紊亂,如果不及時處理傷口,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身旁的蘇琳和貝利更是急得團團轉,正所謂英雄無用武之地,他們雖然身懷絕技,無論心理還是身體素質都是超出常人的,但是對於這種邪門的事情,他們也僅有乾瞪眼的份兒。
這也難怪,他們本來是被派往中國協助j博士並保證他的安全;若是j博士出了什麼意外,他們無論從道義上還是責任上來講,都說不過去。
此刻不停地在我身旁唧唧歪歪,一會兒向他們的上帝祈禱,一會兒又拜托我無論如何都要把j博士從死亡危機中拯救出來。
我被他們攪得心中煩亂,也不禁來了火氣,於是對他們喝道:
“安靜!請保持安靜!”
他們聽我語氣強硬,又見我臉色難看,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蘇琳覺悟比較高,她走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對我說道:
“龍泉,我們聽你的,你快命令吧?”
她好不容易說出這麼一句完整的中文,看樣子也費了不少勁兒,還特地說出“命令”一詞,要知道,“命令”二字一般都是上級對下屬才有資格發布的,看來他們真的急了。
我見他們一臉的自責,語氣也頓時緩和下來,對他們說道:
“貝利,你快開車,咱們去醫院!待會兒我和蘇琳先送j博士去醫院,苗嫂子,我擔心貝利不知道糯米,就麻煩你和他去一趟超市?”
苗嫂子也懂得大局觀,此刻看見形勢危急,對我點頭道:
“恩,救人要緊!”
分工完畢,貝利很快竄上駕駛座,我告訴他師父所在的那家醫院的地址,他打開了衛星定位係統,一查,距離警局還算近,僅僅七公裡。
我總算見識了美國電影《出租車》裡麵的飆車場麵,怪不得f1賽場上總是西方人占據優勢,他們開車也確實快。飛馳的路虎穿梭於車流之中,就好像一枚徒然升空的火箭,左拐右突,我們坐在車裡麵簡直把五臟六腑都差點兒晃蕩出來!
這期間,我又叫苗嫂子給師兄打了個電話,畢竟對於屍毒這一方麵,師兄的見識還是遠勝於我。最後得知了師父他老人家昨天晚上剛剛動完手術,雖然一直陷入昏迷的狀態中,不過情況還算穩定,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貝利一直咬緊牙關,把油門踩得“嗡嗡”作響,看著身邊無數車輛閃電般劃過,我的心都揪了起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不但救不了j博士,就連我們也得搭上一條命。
不過我想自己勸他也是徒勞,他整個就是一個性格剛烈的壯漢,此刻事情十萬火急,他怎麼能夠慢得下來?
闖紅燈的時候,交警已經盯上我們了,不過警車僅僅追到一個拐彎處,我們的車早就揚長而去,不見了蹤影!想必他們也隻得事後利用攝像頭的錄像,翻查違章車牌號碼了。不過沒關係,區區幾百塊的罰款,怎能和一條人命相比?
短短數分鐘,我們便已經到達醫院,這一路上,我們被j博士傷口散發出來的惡臭弄得暈頭轉向,隻差沒有當街嘔吐。這種腐屍般的氣味兒,真的叫人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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