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送我東西？”白沫驚訝地看向無痕。
無痕撇撇嘴，“我是說，你喜歡彆人送你什麼東西，不是我想送你東西！”
“你說的這個彆人，該不會是你自己吧？”白沫仍舊懷疑。
無痕無奈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緩了緩語氣，“你為什麼就覺得我想送你東西呢？”
“因為你要給我道歉啊！但是你又怕送錯了，所以先來試探一下我。”白沫悠悠地說道。
“好吧，那你想要收到什麼呢？”無痕認輸，乾脆順著白沫的意思往下說了，省得到時候她刨根問底，問東問西的。
“劍！我想要一把好劍！”
“劍？作為一個大家閨秀，你能不能要個閨秀才會要的禮物？”
“哼，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你管那麼多！”
“但是，隻有販劍的才會送你劍，正常的人哪會送你劍當新……”無痕話沒說完，就被白沫打斷，
“你說誰犯賤？”
“……”
吵不過白沫，無痕想想還是先溜為敬。
————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問到什麼建設性意見出來？”
“建設性是沒有，劍倒是有一個。”
“賤？”那兩人狐疑地看向無痕。
無痕無語，也懶得解釋，乾脆轉移話題，“那你們兩個呢？有什麼收獲？”
“你看，那邊那個姑娘跟她丈夫吵架了，現在兩人誰也不理誰。”順著盛祜指的方向，無痕看到一個女子正與一個男子背對而站。
“你看，那邊那個姑娘，她偷偷喜歡著她旁邊的那個小夥子。”順著萬三千指的方向，無痕看到一個女子一邊忙著手裡的活，一邊卻偷偷看著旁邊低頭乾活的男子。
無痕對這兩個人頓覺嫌棄。
“你們在這條街上觀察了那麼久，就這兩條收獲？”
“當然不是，你看那邊……”
“停！”無痕打斷萬三千的話，語重心長地對二人說道：“大哥，老四啊，我們三個出來不是來看人家長裡短的啊，是來看看素心可能會喜歡的禮物的啊！”
無痕的話，勾起另外兩人的回憶。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事？”
麵對其他三人的驚訝和不解，朱無視隻是淡定地點了點頭。
在他眼裡，這就是正事。
至於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你心裡除了素心，還能再裝點什麼不？”
“我的心很小，隻裝得下素心一個人。”朱無視認真地說道。
那三人完全沒想到朱無視會認真回答無痕這個問題，還以為他又會像平時一樣閉口不答，所以一下子都愣住了。
朱無視以為他沒說清楚，便又繼續說道，“你們三個是知道我的。二十年前，我放浪形骸，二十年後，我宦海沉浮。我自認我這些年來沒做過什麼有價值有意義的事。但是，愛素心，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好的事。下個月十五就是我和素心的大喜日子，在這之前，我想送她一份禮物。”
那三人隻是默默聽著。
這是第一次聽朱無視說他的心事，說他的感情。
他們有些不習慣。
“我想給素心一份驚喜，但是我不能直接問她要什麼，而且我從來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這才來跟你們商量一下。因為除了素心，你們三個是我最信任的人。”
再一次送素心禮物，他定要深思熟慮一番，切不可重蹈覆轍。
聽了朱無視真摯的話語，三人都麵色凝重，而後嚴肅地表示，他們一定會幫朱無視想好禮物。
於是各顯神通，無痕去找了白沫，盛祜和萬三千待在街上觀察來往的人，探查女子通常都會喜歡些什麼。
“要我說啊，送心愛的女人東西，無非就是些金銀珠寶，首飾啥的。”萬三千說道。
那兩人鄙夷地看著萬三千，最後是盛祜出口反駁，“無視已經送過素心這些東西了。再說了，這些容易被想到的東西，怎麼能稱得上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