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像無懈可擊啊……”三月七cpu又被燒爛了。」
「這種美好的日子,聽上去,好像完全沒有否決的必要。」
「但流螢卻注意到了其中的缺陷:“那麼……這一切的代價是什麼?”」
「要完成如此宏偉的盛世,不可能毫無代價,這世上沒有這樣的好事!」
「星期日閉上眼眸,輕輕搖頭。」
「“代價微不足道,隻是一場屬於我個人的……永久殉難。如果要為萬眾維持這座樂園,總得有一人陷入孤獨的清醒中,直到宇宙的儘頭。”」
“星期日……你是打算犧牲自己一個人,換來所有人的幸福?”
杜甫不禁怔住。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也許要用到星核,也許要一位星神的全力支持,也許……還有很多很多的也許。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隻需要“區區一個人”的犧牲。
這一刻,他頭一次感受到了這個雞翅膀男孩兒的魅力。
如他曾經寫下詩文“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那種濟世之心和犧牲精神。
“但是……你說清醒……唉,那仍然隻是一場夢啊,星期日。夢,無論多麼美好,終究不是現實。”
…………
「“也就是說,那樂園仍是一場夢。踏入樂園,便意味著要放棄現實,對嗎?”流螢直指問題根源。」
「“這並非放棄。”星期日淡淡道:“而是超越。血肉苦弱,如果物質是精神苦難的根源,那我們理應戰勝它。”」
「“但在這樣的‘幸福’中,人們從未戰勝苦難,也永遠失去了戰勝苦難的機會。”流螢挑明了星期日剛剛那句話的漏洞:“換一種說法——這是逃避。”」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逃避並不可恥。”」
「“恰恰相反,每個人心中都有逃避的種子。流螢小姐不也這麼覺得嗎,生命因何而沉睡?是因為人們害怕從夢中醒來。”」
「“但這與偉大的事業並不衝突。唯有承認這點,我們才能理解人性的軟弱,進而包容,進而庇佑。”」
「星期日的意誌沒有一絲動搖。」
「“我……認可你是一位天生的領導者。你對人類充滿悲觀,卻依然懷抱著否定的心,予以眾生平等的憐憫。”」
「流螢這番話說出口,星期日卻不認為自己要多一位同伴。」
「因為這種話後麵接的,一般都是“但是”。」
「果然,流螢旋即說道。」
「“但我和你不同,我是為‘自我’而活的。在我看來,人為自己做出選擇,是理所應當的行為,也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權利。”」
「“也許逃避是弱者的天性,但誰是弱者……不應由他人來定義。”」
“流螢這話,確有道理……”劉徹挑眉。
他記得春秋戰國時期,齊國有個叫做陳不占的人。
他膽子特彆小,吃飯的時候拿不住筷子,坐車的時候也抓不住車軾。
這樣人算是弱者還是強者?
任誰看上一眼,都會覺得這小子弱的堪比村裡大鵝……不對,大鵝比他強多了!大鵝那可是村霸啊!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弱者,聽說有個叫做崔杼的人要去殺害齊莊公。
不顧彆人的反對,執意要去救齊莊公。
這時就有人勸他,你這麼膽小,估計去了也沒什麼用,還去乾什麼啊?你拿得穩武器嗎?你能和彆人戰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