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話一出口,鄭師傅立馬火冒三丈。
“玄乎?你瞅瞅你說的,人家進山打獵,一抓就是好幾頭野豬。
最多的時候能獵到三十來頭!野豬啥脾性你會不知道啊?
凶猛著呢!人家還能手無寸鐵,跟豺狼虎豹過招,你現在倒是跟我說玄乎?”
緩了口氣,鄭師傅目光灼灼,緊盯傻柱,又問道:
“還有,你剛說他姓江,老家是四九城郊區的,江家村對吧?”
傻柱懵懵地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江家村全村習武,江家村老太爺也是化勁宗師!
傻柱啊,你這回能囫圇個兒站在這兒,純屬走了大運。
往後長點心,彆再犯渾了,化勁宗師出手,
一道暗勁,悄無聲息就能讓大家夥吃你的席了。”
說完,鄭師傅一擺手,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傻柱。
傻柱耷拉著腦袋,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門,滿心都是震撼與懊悔。
暫且不提賈東旭跟傻柱所受到的處罰跟衝擊,江浩這一天又是過得沒心沒肺。
上午指點著保衛科一群人完成國術修煉,輕輕鬆鬆就過去了。
到了中午,畫風突變,一群平日裡處得不錯的同事,
浩浩蕩蕩地圍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憤憤不平。
有人把飯盒重重一撂,扯著嗓子開腔:
“隊長,你可太能忍了!買個東西都能被人舉報?
賈東旭那小子乾的混賬事,咱都看不下去。”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為江浩抱打不平,宣泄著心裡的不滿。
江浩心裡暖乎乎的,嘴上卻一個勁兒安撫。
這場麵才漸漸平息,餘下的時間倒也沒再起什麼波瀾。
誰料,平靜沒維持多久,廠裡的廣播突然傳出關於賈東旭被調崗的通知。
江浩聽到後,心中不禁直呼:
好家夥!被一整個車間針對,賈東旭,你可真是個人才啊!
不過江浩也沒有去細細思量,人家賈東旭被車間如此針對,
歸根結底還不是跟他自己有關係。
畢竟誰也不想天天上班的時候被保衛科的人緊緊盯著吧!
抽個煙,喝口水,本就是打工人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對於這些東西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落在眼下這節骨眼兒,性質就全變了。
萬一被保衛科抓個正著,自己又拿不出個正當理由、證明不了清白。
到時候給扣上個消極怠工的帽子那就完蛋了。
江浩輕輕地搖搖頭,努力將這些煩心事驅趕出腦海。
緊接著,他微微揚起下巴,哼起了一段輕快的小曲。
腳下的步子也逐漸邁得豪邁起來,美其名曰去“巡視”。
實際上,他心裡就是想去瞧瞧某人的笑話。
當然啦,江大隊長向來注重自己的形象。
人前那是端得穩穩當當,哪怕心裡樂開了花,麵上也絕不顯山露水。
畢竟他清楚,真要明著去笑話彆人,那多影響自己精心營造的人設呀。
日光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西斜,忙碌又平淡的一天好似一陣風,轉瞬即逝。
下班的點一到,整個廠子都熱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