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跟著附和:
“就是就是,ada,那天泥鰍王的事兒,
千真萬確是見光就化成灰了,半點沒摻假。
等回警署,您可得跟阿信警司好好解釋解釋,給我們倆洗清冤屈。”
幾人當中,屬鐘發白最為狼狽,他雙腿發軟。
“撲通”一聲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如紙。
這場惡戰幾乎耗儘他全部的精力與體力。
隻覺渾身骨頭像散了架,身體更是被掏空一般。
虛弱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擠出一句:“總算是把這邪祟給收拾了……”
江浩疾步上前,雙手穩穩地扶起了鐘發白。
後者身形微微顫抖。
江浩順勢轉頭,修長的手指直直指向何芬妮幾人。
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透著股恨鐵不成鋼的勁兒: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鐘師傅在這兒力挽狂瀾啊!
剛才那陣仗,你們彆跟我說看不見啊!
要是沒有鐘師傅鎮場子,這會兒,早就完蛋了。
你們倒好,還有閒情功夫在這兒嘻嘻哈哈的玩鬨。”
說著,江浩頓了頓,掃視眾人一圈,
刻意壓低嗓音,可那每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地:
“況且,誰說這事就翻篇結束了?
你們警署下麵還窩著個猛鬼俱樂部呢,這麼快就給忘了?”
眾人原本放鬆的神情瞬間凝滯,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
幾雙眼睛瞪得滾圓,腦海裡飛速閃過此前警署裡那些詭譎的傳聞。
一時間,後背冷汗直冒——自家警署地下居然藏著這麼個要命的鬼窩,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幾人慌了神,六神無主之下,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鐘發白。
隻見鐘發白雙唇毫無血色,臉色慘白如紙,身形晃了晃,苦笑著開口:
“都看我乾嘛?你們也不瞅瞅我現在這樣,站都站不穩。
還得勞煩旁人扶著,哪還有精力去收拾那鬼窩啊,我是玩不了這局了。”
話說到這兒,鐘發白死死盯著江浩,
手臂緩緩揚起,指尖衝著江浩點了點:
“呐,這小子可是深藏不露,本事大著呢。
臭小子,彆跟我打馬虎眼,我沒瞎。
我浸淫這行大半輩子,要是到這份兒上還瞧不出你的門道。
那真算是白活這麼久嘍。”
江浩嘴角上揚,眉眼間儘是藏不住的笑意,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鐘師傅,您可彆冤枉我呀,我真沒瞞著您。
打從一開始,我這不就妥妥地在打輔助嘛!
雖說沒衝在最前頭亮眼,可關鍵時候遞個招、搭把手,我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
“哼,你小子還嘴硬!”鐘發白佯裝生氣,眼角的魚尾紋卻透著笑意。
抬手戳了戳江浩的胸口,“打輔助?我看你本事大著呢。
真要放開了打,我估計這場麵你都能一人包圓了。
從頭到尾,瞧瞧你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哪有半分緊張。
我看你肚子裡全是心眼,壞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