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王守庸這兩日來的沾沾自喜,才如此一掃而空。
原來胡承平所說的,隻要有準備,他不能再傷他半分,竟然是毫無誇張之語。
雖然王守庸手段眾多,但假若敵人擁有這樣的速度,他打不中則一切花巧全部白搭,更遑論從敵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於是王守庸的眼神,悄然變得認真了起來。
能讓胡校尉都如此認真對待的修行之法,必然不會太過輕鬆,如果自己依舊抱著撿漏的想法,或許會吃個大虧!
而就在王守庸怔怔出神的時候,一旁的應半青則虛眯著眼睛,仔細地來回打量王守庸。
“方老,他真有你說得如此玄異?”
“老夫不會看錯,此人血脈奇特,體內有遠超常人的蓬勃生機,老夫,老夫重塑肉軀,死而複生的希望,便在此人身上!”
“說什麼死而複生,方老,你如今分明也是神魂離體,可還沒有魂飛魄散,還遠遠不到死的地步。”
方老卻搖了搖頭道:“老夫如今記憶全失,隻偶有靈光想起,吃喝不能,行走無法,隻能依托靈物生存,如此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行吧。”
昨日從醫堂離開之後,方老才解釋起為何他不讓應半青趁機下手。
按照方老的說法,這個化氣境的小小親隨,體內似乎蘊藏著一股極為駭人的生機,假如常人生機如火苗,那麼此人生機便如同一爐熊熊燃燒,吐出火舌的巨爐。
這樣的生機,且不說放在人類的身上,就是放在妖魔的身上,也是極為駭人的。
就好像將幾隻蛟龍的生機抽出,全部塞進了王守庸的體內一般,故此方老才會如此震駭變色。
此人身上,必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方老就覺得,這個秘密,足以助他死而複生!
應半青看了一會兒便挪開了視線,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昨日還未解釋呢,為何我的戒指會忽然發燙,莫非也和此人有關係?”
“老夫也不明白,其實如今戒指也灼熱難忍,老夫也不能在戒指中久留,以至於隔一段時間便要出來透透氣。”
“會不會也與此人體內異乎常人的生機有關?”
“不知。”
聽到這個回答,應半青終於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母親留給他這枚戒指的時候什麼話也未曾說起,隻讓他貼身藏好,便撒手人寰,這十年來,他每日貼身佩戴,除了裡麵冒出個老頭子以外,戒指便再沒有神異變化。
如今這還是十年來戒指第一次有動靜,這讓他也忍不住內心犯嘀咕。
莫非這姓方的老頭,便是母親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
應半青古怪地看了一眼圍繞著王守庸飛來飛去的方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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