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一瞬間,朱海昌隻覺得仿佛被一座山狠狠地壓在了下麵,頭腦一片空白,眼前金星狂冒,渾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無力而疼痛。
然而最讓他驚恐的,卻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麵前少年的蠻力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噗!
朱海昌噴出了一口血,想要抬起手,卻忽然被王守庸踩住了雙手。
於是他隻能仰倒在坑中,恐慌無措地看著王守庸平靜的麵容。
“說實話,我忍你很久了。”王守庸淡淡道,緊接著一掌便落在了朱海昌的臉上。
轟!
麵前仿佛有一座山壓來,朱海昌再次口吐鮮血。
他是什麼境界……
他是什麼境界?!
朱海昌腦子裡隻浮現出了這個想法,卻根本來不及思考。
一座山便又壓了過來。
轟!
朱海昌腦袋一歪,鮮血噴湧。
轟!
朱海昌腦袋偏轉,口齒儘碎。
轟!
朱海昌麵骨破碎,眼神渙散。
空中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恍若在做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稷山縣的許多校尉麵容呆滯,剛反應過來,就想要上前營救被暴打的朱海昌,卻忽然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殺意降臨了他們的身子。
轉頭一看,是一名冷麵臨水縣校尉伸手按刀,身上感玄圓滿的氣勢橫壓全場。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胡承平冷冷道。
莫名地,許多校尉便覺得隻要上前一步,那把長刀就會架到他們的脖頸上。
於是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上前營救。
這樣的暴打,如此電光火石的局麵下,竟然生生持續了十息的時間,轟擊聲不絕於耳,令圍觀眾人毛骨悚然。
轟,轟,轟……
他究竟是人還是凶獸?!
這邊,王守庸剛想抬起手掌,空中卻忽然傳來了一道玄奧的氣息,牢牢地將他的手掌禁錮住,令他的巴掌再也無法轟擊而下。
王守庸扭頭,便與軒轅煜對上了視線。
“皇朝巡使當前,還敢私鬥?”軒轅煜皺眉道。
“不敢。”
許多校尉望著遠處的場景,原本驚愕的心情,忽然又幸災樂禍起來。
當著皇朝巡使的麵,竟然於考核中私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