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惜春樓,脫離了那喧鬨的粉紅場所,憐月便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王守庸卻暫時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了跟在身邊的阿大五人——之所以是五人,是因為其餘五人留在惜春樓內,以混淆視聽。
見王守庸視線看來,阿大有些疑惑。
王守庸道:“那妖魔說了五處地方,北郊馬場、南邊天賜書院、華豐酒樓、西麵紫金莊、東麵天涯書閣,哪一處如今更近些?”
阿大想了想,回答道:“華豐酒樓。”
王守庸點點頭:“那便去華豐酒樓。”
決定了目的地,王守庸便讓阿大領路,一路在京都城上空飛掠,急速趕向華豐酒樓。
一路上,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路上,阿大解釋道:“京都城內一般不允許飛行,即便是修行者,於京都也隻能落地步行。”
王守庸奇道:“那我們……”
“你不一般。”阿大惜字如金。
王守庸轉念一想,便知道阿大是什麼意思了。
想必是尋魔使給他的權利,於這種無關緊要處,給了最大的便利——想想也是,總不至於剛得知妖魔的消息,還得步行過去,眼睜睜看著妖魔跑掉。
幾人速度都不慢,一行六人很快就落到了華豐酒樓的門前。
王守庸抬頭一望,便看見了這座酒樓的雄偉,朱紅色的大門足有五駕馬車寬,樓外雕梁畫棟,金絲銀線鏤刻,儘顯奢華氣派。
一眼望入樓內,不知多少食客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交雜著樓內樂師的絲竹管弦之音,連用餐都顯得十分雅致。
小二們身手敏捷,穿梭於桌椅之間,樓上更是有窗幔輕拂,透過雕花窗欞,可見其上有一個個雅致的包間。
三人一落地,便引來了不知多少食客的圍觀。
就像剛才阿大說的,一般是不允許修行者在京都上空飛掠的,他們如此顯眼地破壞規則,哪裡能不引起彆人的好奇。
但定睛一看,有些修為傍身的食客很快就急急忙忙收回了視線。
二樓有一桌客人,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其中一位年輕人憑欄而望,笑著對身旁的好友奇道:“你看,他們怎麼能在京都上空飛行?”
然而他的好友隻一眼,便連忙拉住好友,讓他不再看。
“小心點,快彆看了。”
“啊,這是為何?”
“你仔細看那少年身後的五名護衛,可各個都是感玄!”
此言一出,迅速引起了華豐酒樓所有二樓客人的注意,哪怕有些原本並不在意王守庸的客人,此刻也都忍不住看了王守庸一眼。
五名感玄護衛?
什麼人物,派頭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