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鄭禦史,你也來了。”
鄭禦史沉默了,張目一望,整個正廳內,密密麻麻的都是平時上朝能看見的同僚大臣。
李中丞、鐘尚書、毛禦史、張寺丞……
幾乎有點分量的大臣都在此處,每人身後都站了一名或兩名手捧神秘事物的侍從。
搞什麼,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目的?
“鄭禦史,此地人太多了,沒座位,便隻能辛苦你站一站了,誰叫你來得晚些了呢?”
“是啊,我們都是過了寅時便在門外候著了,你怎得,竟然是睡飽了才來?”
“也幸虧如今誰都隻能在這候著,否則鄭禦史真是連口湯都喝不著了,嗬嗬。”
說好聽點是連口湯都喝不到,說難聽點就是連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鄭禦史麵無表情,早就習慣自動忽略冷嘲熱諷了,伸手一招,便領著身後的侍從來到了廳內。
“既然諸位來得這麼早,那為何不見王大人的身影?”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便變了臉色。
鄭禦史見狀,反擊道:“怎麼,難不成是你們來得太早,那王大人還沒睡飽?”
有人聞言,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不識輕重,王大人早先便起來了,隻是如今,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聽到這話,鄭禦史終於收斂起了心中的些許惱怒,凝重問道:“是誰?”
在場的大臣皆是一品二品,是誰能在他們麵前捷足先登?
廳內沉默了片刻,隻有劈裡啪啦的雨聲墜地的聲音。
良久後,才有人語氣複雜道:“還能是誰,自然是總兵大人。”
……
“總兵大人,閒聊這麼久,總該說些有用的了吧。”
王守庸坐在偏廳的主位上,宋半槐坐在一旁,兩人手端茶盞,聊得口乾舌燥。
“哪裡有什麼重要事情,老夫今日前來,無非就是替我那幾個不識相的偏將小兒道歉而已。”
“嗯,既如此,道歉我收到了,宋大人可以回了。”王守庸乾脆利落道。
偏廳的角落內堆滿了木箱子,每一個木箱子裡不是天材地寶,就是功法秘籍,看起來誠意滿滿。
但王守庸卻知道,堂堂皇朝總兵來拜會自己,絕不是為了道歉如此簡單的事情。
“宋大人可能不了解我,我這人不喜拐彎抹角,隻習慣與人直來直往,若宋大人真是隻有這麼一件事好說,那便請回吧。”王守庸淡淡道。
三番五次聽到王守庸這麼冷淡的語氣,即便是宋半槐,此刻的心情也冷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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