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隼,銳利難言。
被他的視線掃到的大臣們,紛紛避讓開,似乎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很顯然,屋內的景象令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王守庸昂首挺胸,越過了一眾大臣的身邊,邁步而入。
張目一望,所有人便能察覺到王守庸的身上仿佛因為太過震驚,噴湧而出的法力震蕩氣息。
“左相竟然是殺人凶手?!”王守庸駭然喊道。
話音剛剛落下,就有大臣連忙奔到了王守庸的身邊,慌亂道:“噓,王大人,不可輕易妄言!那,那可是左相!”
“左相怎麼了,如今證據確鑿,他還敢抵賴不成?!”王守庸雙目一睜,手指便指向了屋內的兩具屍體。
隻見兩具屍體死狀完全不同,其中嵇豐寧就像是從冰窖裡逃出來一般,眉毛睫毛都掛著寒霜,一身皮膚通體烏紫,臉上還殘留著死前的愕然怨毒的神情。
另一個溫佑運,則是像是從毒罐子裡麵撈出來的一般,血肉腐敗不堪,唯有一根手指,因為有法力保護,保存著還算完好。
身體的其餘血肉,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但這些並不是令眾人心驚乃至慌亂的事物。
讓他們慌亂到亂了陣腳的,卻是溫佑運身前的土地。
隻見王守庸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那塊土地,上麵屬於溫佑運的法力氣息殘留,鮮血淋漓,鐵鉤銀畫地刻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左相】!
“證據當前,你們難道還有人替左相辯解不成?!”王守庸走到這兩字前麵,厲聲嗬斥道。
“昨日分明是那狗相潛入這廂房之內,將兩人給暗殺毒害,隻是沒料到鐵骨錚錚的溫大人即便身中絕毒,也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線索。”
“當著溫大人的殘敗身軀,你們竟然還要替狗相掩護?!”王守庸痛心疾首。
與王守庸逼問的視線相觸,不少人紛紛轉開了視線。
唯有先前出來勸阻王守庸的大臣,此刻雖然麵色蒼白,但仍舊惶急道:“王大人,隻是案發現場留有左相二字,這怎麼能說左相便是那殺人凶手呢?!”
王守庸聞言,皺眉看向了這人,問道:“這位大人是……?”
玄錦衛連忙走到王守庸的身邊,低聲解釋道:“大人,此人是鄭誌,鄭大人乃是左相門生,如今在朝中……”
“你,你休要誤導王大人,老夫是左相門生又如何,老夫隻不過是讓王大人審案要再嚴謹些,你勿要多嘴。”
鄭誌麵色漲紅,高聲道。
王守庸點點頭,道:“原來是蛇鼠一窩,看起來,左相辦案之時,或許也有鄭大人的參與。”
“什麼?!”鄭誌險些跳了起來,心臟一緊,“哪裡有王大人如此斷案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