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詭案密檔,我是陸深。本章內容根據id"牌局亡魂"網友提供的親身經曆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部分細節已做藝術處理。
潮濕的黴味混著雪茄煙霧在包廂裡翻湧,我盯著眼前這副象牙麻將,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三萬背麵的凹痕。這是我在澳門地下賭場臥底的第七個月,本該如魚得水的牌局,此刻卻讓我後頸發涼。
"阿傑,該你摸牌了。"對座的陳九爺叼著翡翠煙嘴,渾濁的眼球映著吊頂水晶燈慘白的光。他身後兩個馬仔腰間鼓起的輪廓,在西裝下若隱若現。
我佯裝鎮定地伸手,牌桌突然劇烈震動。雕花黃銅香爐裡,三柱線香齊齊攔腰折斷,灰燼在玻璃轉盤上拚出詭異的"囚"字。陳九爺布滿老年斑的手突然扣住我的腕骨,力道大得不像七十歲老人:"後生仔,你身上有股死人味。"
冷汗浸透襯衫的瞬間,我想起三天前那個雨夜。當時我正在永利賭場盯梢走私團夥,一個渾身濕透的瘋老頭突然衝進貴賓廳,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七月半,鬼門開,賭桌上見真章。"保安將他拖走時,他枯槁的手指在我袖口留下五道抓痕,此刻在西裝遮掩下仍隱隱作痛。
"九爺說笑了。"我笑著抽回手,袖中特製戒指已悄無聲息地在幺雞牌麵留下劃痕。這是師父傳的"千門十二鑒"絕技,用01毫米的鈦合金絲在牌麵刻下隻有特定角度才能看見的標記。然而當我瞥向陳九爺剛打出的紅中時,渾身血液驟然凝固——那張牌背麵,赫然浮現出與我戒指相同的蓮花紋!
"叮——"電梯抵達的提示音刺破死寂。穿墨綠旗袍的女侍應端著普洱茶進來,青花瓷杯底與玻璃轉盤碰撞的脆響中,我聽見自己太陽穴突突跳動的聲音。陳九爺呷著茶,突然將麵前的牌推倒:"清一色,單調將。"
我盯著他手邊那摞籌碼,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整整四圈牌,他麵前的籌碼堆始終維持著完全相同的高度。更詭異的是,每當我要胡牌時,通風口總會卷進一陣陰風,掀起的牌浪總能把關鍵張推到陳九爺手邊。
"聽說陸先生上個月在葡京贏了周老板八千萬?"陳九爺用煙嘴敲了敲籌碼堆,某種黏膩的液體正順著他的袖口滴落,在駝絨地毯上暈開暗紅痕跡。我猛然想起三天前那個瘋老頭被拖走時,後腦勺撞在消防栓上綻開的血花。
牌桌下的警報器突然震動,這是搭檔阿飛在監控室發出的撤離信號。我借口如廁走向包間,卻在推開鎏金銅門的刹那僵在原地——本該是走廊的位置,此刻竟變成鋪滿麻將牌的幽暗甬道,每張牌麵都印著不同的死人臉,而儘頭處分明坐著那個滿臉是血的瘋老頭!
"後生仔,借命錢可不是這麼賺的。"老頭的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他枯瘦的手指正捏著我的生辰八字,紙角已被血浸透。我想後退,卻發現雙腳被麻將牌凝成的黑手死死纏住,幺雞牌上的蓮花紋突然滲出猩紅液體,順著褲管爬上脊背。
"阿傑!"阿飛的暴喝讓我猛然驚醒,冷汗順著下巴滴在真皮沙發上。陳九爺仍好端端坐在原位,女侍應正彎腰收拾茶具,旗袍開衩處露出的小腿布滿青色屍斑。
當晚的監控錄像顯示,我在包間獨坐了四小時,而陳九爺早在第一圈牌結束時就帶著馬仔離開。更離奇的是,法醫證實那個瘋老頭三天前就已失血過多死亡,但賭場保潔卻在包間的通風管道裡,發現了沾著他腦漿的翡翠煙嘴。
三天後,我在醫院醒來,主治醫師說我被送來時全身28處粉碎性骨折,卻在24小時內奇跡般愈合。病房電視正播放著陳九爺的訃告,照片上的死亡日期,竟是我潛入地下賭場的那天。
如今我左手掌心始終殘留著蓮花狀灼痕,每逢月圓之夜便隱隱作痛。而那個鋪滿死人牌的幽暗甬道,總會在闔眼時浮現。或許真如瘋老頭所說,當我們自以為在設局時,早己成了牌桌上的籌碼
(詭案檔案編號7741:涉事賭場於三個月後突發大火,消防員在灰燼中找到108具焦屍,均呈盤坐打牌狀。陳九爺的骨灰盒中,發現一副血玉麻將,其中幺雞牌麵刻著"陸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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