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詭案密檔,我是白硯,本章內容是根據id"暗巷拾荒者"網友投稿的流浪漢親身經曆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部分細節已作藝術化處理,但核心事件脈絡保留完整。請勿在深夜獨自閱讀。
1998年寒冬的某個雨夜,我在江州老火車站的天橋下裹緊發黴的棉被。雨水順著生鏽的排水管砸在水泥地上,像極了停屍房冷凍櫃滴水的聲音。這個比喻並非憑空想象——三天前,我親眼看見那個穿深藍色工裝的男人,在天亮前拖走了睡在第三個橋洞的獨眼老趙。
"喂,新來的。"沙啞的嗓音突然在耳後響起,嚇得我差點碰翻裝饅頭的塑料袋。扭頭看見瘸腿的老周拄著鋼管湊過來,他左臉上那道蜈蚣狀的疤痕在月光下泛著青紫:"知道為什麼這片橋洞空著六個鋪位?"
我往火堆裡扔了截木條,火苗突然竄起半尺高,將老周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駁的水泥柱上。他壓低聲音說出的每個字都裹著潮濕的黴味:"上個月初七,城南土地廟的瞎子劉被帶走時,我親眼看見那人腰間彆著銅鈴鐺。"
接下來的三小時裡,老周給我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都市傳說。每隔四十九天,就會有穿深藍工裝的神秘人帶走一個流浪漢,而被帶走的人會留下隨身物品和幾枚沾著香灰的銅錢。更詭異的是,這些人消失前都聲稱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家"。
我摸出貼身藏著的銀質十字架——這是母親臨終前塞給我的,邊緣已經磨得發亮。淩晨三點,當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銅鈴聲時,我假裝熟睡,卻在破棉被下將水果刀握得死緊。金屬摩擦聲停在五米外,我眯眼看見深藍色褲管上沾著暗褐色汙漬,隨著那人彎腰的動作,後頸處隱約露出半截青色紋身,像是某種倒置的宗教圖騰。
次日清晨,我在第七根橋柱底部發現了用血畫成的符號。那是由三個同心圓套著扭曲十字的圖案,圓心處還粘著片帶血的烏鴉羽毛。正當我用樹枝撥弄時,背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回頭看見老周仰麵倒在積水裡,脖頸呈詭異角度扭曲,右手緊攥著半張燒焦的黃表紙,上麵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
警察來取證時,法醫翻開老周的眼皮驚呼:"虹膜完全霧化!"法醫助理小聲嘀咕這像是長期接觸致幻劑的後遺症。我蹲在警戒線外數著地上的銅錢,六枚康熙通寶圍成殘缺的六芒星,中間那枚的"熙"字被人為刮花,這正是《陰符經》裡記載的"破命局"手法。
為查明真相,我混進了城南的流浪者互助會。在散發著餿味的倉庫裡,我注意到牆角蜷縮著個戴毛線帽的少年。他右手小指缺失的傷口還很新鮮,說話時總是不自覺撫摸那道傷疤:"十天前我在西郊墓園過夜,聽見土裡有指甲抓撓的聲音。"他顫抖著掏出個鐵皮盒,裡麵裝著半截腐爛的尾指,指甲縫裡嵌著靛藍色絲線——和我在橋洞發現的羽毛顏色完全相同。
跟蹤神秘工裝男的第七夜,我尾隨他穿過廢棄的紡織廠。生鏽的機床間掛滿蛛網,月光從破碎的玻璃天窗漏下來,照見地板上拖拽形成的暗紅色痕跡。在鍋爐房最深處的磚牆上,我摸到塊活動的牆磚,後麵藏著本皮質日記。泛黃的紙頁記載著令人膽寒的內容:1984年冬至,某位"大師"在江州布下九陰聚財陣,需以四十九個"無根之人"作陣眼。
最後的記錄停留在1997年驚蟄:"今夜子時引渡第三十六人,陣眼將成。唯恐天譴,特留此證——"署名處的字跡被某種粘稠液體汙損,我沾了點聞了聞,是陳年血跡混合朱砂的味道。
當我準備離開時,頭頂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生鏽的鐵鏈吊著具屍體緩緩降下,腐爛的麵容依稀可辨是互助會裡那個斷指少年。他大張的嘴裡塞著團靛藍色絲線,纏繞著三根未燃儘的供香。這時背後冷風驟起,銅鈴聲與念咒聲同時逼近,我看見牆上自己的影子突然分裂成三個。
摸出懷裡的十字架按在掌心,我轉身將水果刀橫在胸前。穿深藍工裝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張溫文爾雅的臉——竟是常來施粥的慈善基金會副會長!他左手握著串刻滿梵文的銅鈴,右手舉起個貼滿符咒的陶甕:"就差最後三個了,既然你查到這裡"甕口騰起的黑霧中浮現出老周扭曲的臉,數條靛藍色絲線正從他七竅中鑽出。
後來警方在紡織廠地下挖出四十六具骸骨,法醫鑒定這些死者都曾被注射過致幻劑。副會長辦公室搜出的賬本顯示,他借慈善之名篩選"八字特殊"的流浪漢。但結案報告無法解釋的是,所有屍體手中都緊握著康熙通寶,而發現骸骨的位置正好構成《魯班書》中記載的"陰兵借道"陣型。
如今我仍會夢見那個雨夜,老周臉上的疤痕在火光中跳動如活物。每當路過天橋,總感覺有冰涼的絲線拂過後頸,而裝在鐵盒裡的六枚銅錢,每逢陰雨天就會滲出暗紅色水珠。或許正如斷指少年最後那聲歎息:"有些門不該開,有些光不該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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