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爹爹,我這也是激動壞了,沒有飄,絕對沒有”
“我這好不容易開了張,您就看我這麼勤勤懇懇在門口給您拉客的份上,賞小的一點吧”
“小的已經好幾天都沒填飽肚子了,等小的吃飽了,有個力氣,還給您拉進來一個大肥羊”
剛才那幾個客戶出手這麼大方隻要了小荷一個,還把帶來的下人也帶進了包間,可見並不是來尋歡作樂,隻是像剛才在門口說的那樣,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而已。
這樣的客戶好伺候不說,還沒有什麼麻煩事兒,可不就是一個大肥羊。
要是那種專門來指名道姓要某個人來伺候,要是這個小倌有了其他客人,這不是平白無故得罪人麼。
在樓上開大包間的有錢人,他們不能得罪,但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就算再普通的客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為好。
老鴇有能力開這麼大的妓院,也並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看了看水蛇腰乾瘦粗糙的皮膚,勉為其難“行吧”
從懷裡掏了又掏,摸索半晌才捏著小指頭大小的一角銀子,拍在了水蛇腰的手心。
水蛇腰一開始還是挺高興老鴇這麼好說話的,等看清手心裡可憐巴巴的銀子,大概隻有二兩左右,咬牙切齒麵容扭曲。
但是抬起頭,看向老鴇時,滿臉帶笑,感恩戴德目送走心情頗好的老鴇。
螞蟻再小也是肉,他這個年紀,為了能活下去,有口飯吃,隻能忍,沒有任何彆的辦法。
包間裡,顧小溪考慮到接下來談的是自己的家事,有心想把好奇心最重的徐寶珠找個理由拐出去。
但是接下來明顯就是最重要的時刻,徐寶珠也不傻,顧小溪餓了,想吃飯?
沒關係,打開門,吆喝一聲,就有小廝上前來,點了好幾樣,有葷有素,等下就能端上來。
顧小溪想吃點心,還是外麵賣的,但是現在太晚,可能鋪麵已經關門。
但是顧小溪特彆想吃,關沒關門要去看看才能知道,沒關係,外麵服侍的小廝沒有了,她還有貼身伺候她的小侍,指派他去買就行。
顧小溪咬牙,有些挫敗,歎口氣還想開口這個另外的理由。
徐寶珠抬手打斷“小溪想吃什麼都可以,這不還有大虎呢”
“反正我的屁股就是釘死在這個凳子上了,不管怎樣,都不能挪動半分”
開玩笑,她現在肯定不能走,她可是為了自家兩個表哥,才這樣死皮賴臉杵在這。
這個小荷跟表嫂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要是隻留下顧小溪一個人在這裡,是黑是白還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真相到底是什麼,總不能自家表哥平白無故就被戴了綠帽子,等表嫂真的把人帶回家,她都可以想象,那個炸鍋的畫麵了。
徐寶珠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小心眼子的大表哥,還有得理不饒人的小表哥,都是禍水啊。
幸好她還沒有正式娶夫郎,要不人遇到這樣的,肯定夠她喝一壺的,還能有現在這樣瀟灑自在的好日子?
小荷有些不安,不止是旁邊李大虎的怒目而視,也是小姐對他的視而不見。
以前他作為小姐貼身伺候的通房,小姐年紀還沒有到,兩人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之外,其他隻要是關於小姐的任何活計都是他安排,親自動手的。
小姐還親口承諾,將來除了她娶的幾位夫郎,他在她心裡就是最重要的,小姐的心裡永遠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現在為什麼跟以前不一樣了,沒有小姐的溫聲細語,沒有小姐溫柔的視線,也沒有小姐對他的安慰。
看向他的目光平平淡淡,可有可無,小荷有些冷,好像外麵的冷風吹了進來,把他凍得瑟瑟發抖。
但是他隻能咬牙堅持,他終於等到小姐了。
他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時撒嬌鬨脾氣了,他不會讓小姐找理由把他丟在這!
顧小溪還沒開口,李大虎有些等不及了,見徐寶珠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小溪也沒意見了,率先發起進攻。
“你說小溪是你們家小姐,除了戒指上的疤痕,你還有什麼證據”
小荷看著顧小溪,想了一瞬“小姐那天出門還是我伺候穿的衣服”
對,他撈到小溪的時候,那一身衣服可是隻有他們幾人見過,隻要小荷說的正確,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因為隻是跟幾個好姐妹郊外放風箏,我當時被主母指派了其他事情要做就沒有跟著一起”
劉氏不能當麵找大小姐的茬,就喜歡給他們找各種各樣的麻煩事。
但是當家主母的吩咐,他們也不能置之不理。
要是為了一些小事讓大小姐為他們強出頭,又會鬨得雞飛狗跳讓周圍鄰居看笑話。
“當時小姐上身是藕色絲帛抹胸,淺綠襦裙,下身是同色裙子加一對兒環佩,頭上還有珠花簪子,白玉手鐲一對兒”
顧小溪挑了挑眉,頭上有沒有裝飾他不知道,但是衣服確實分毫不差。
他還真是原身認識的人,至於之前他說的成為原身的人,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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