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想走到軍帳邊上偷聽裡麵的張梁和張角談話,奈何侍衛一直盯著他,隻好告訴侍衛自己先回張梁軍帳了。
韋小寶剛進入張梁軍帳,雙兒已經迎了上來,問道:“小寶,見到張角了嗎?我們時候能回去啊?”
韋小寶歎了一口氣說道:“見倒是見著了,可是沒說上話,張梁好像是害怕我說錯話引起他大哥懷疑他,一直沒讓我開口。”
雙兒安慰道:“沒事的,小寶。既然已經見到張角了,等下次再找機會說清楚。”
韋小寶說道:“那個張角看起來怪怪的。他問的問題都是張梁在一旁搶著回答,他卻沒有任何不高興。小玄子上朝的時候,該哪個大臣回話就是哪個大臣回話,其他人是絕對不敢插嘴的。哪怕是我帶著驍騎營的弟兄出去辦差也是一樣。黃巾軍雖然不像朝廷的文武大臣和八旗子弟那樣規矩,可是天地會那些江湖人士,也沒有像張梁這樣搶著說話的。一句兩句倒也正常,可是每一句都搶著不讓我說話,難道張角就不會懷疑嗎?我總覺得哪不對,可是究竟是哪不對呢,想不明白!”
雙兒說道:“小寶,想不明白就先彆想了。你先幫我想想怎麼辦,胡子都已經被那個唐秦扯壞了,難道真的不用再繼續假扮了嗎?”
韋小寶說道:“誰讓你發出聲音被唐秦懷疑,後來又說話被張梁識破你是女人。咱們這一路上,有人的時候你都不怎麼說話才瞞得過來,真是多說多錯。”
雙兒有些生氣的說道:“還不是看你危險我才開口提醒你,怎麼就多說多錯了?”
韋小寶突然雙手抓緊雙兒的肩膀說道:“難道那個張角也跟你一樣,是假扮的?”想起來毛東珠假扮太後的時候,也是很少跟太監和宮女說話,韋小寶點點頭說道:“既然不想被人發現,越是少說話,露出的馬腳越少。”
韋小寶轉念一想,又搖搖頭說道:“張梁攔著我說話,是擔心我發現張角是假扮的。他既然知道張角是假扮的,那他為什麼還擔心張角懷疑他指使唐周叛變的事情呢?”
雙兒在一旁看到韋小寶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自言自語,忙上前安慰道:“小寶,你彆再琢磨了,今晚趁著夜黑,咱們倆去查查不就好了嗎?”
韋小寶被雙兒提醒,心中有了主意,說道:“晚上咱們倆溜進張角的軍帳,你點住他穴道,我再慢慢審問他。如果是假的,咱們也得問出真的在哪。如果是真的,那就讓他送咱們回去。”
雙兒聽到“回去”二字,心裡也是一陣高興,點點頭說道:“小寶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韋小寶按在雙兒肩膀上的雙手突然發力將她身子拉近自己,說道:“都聽我的就大功告成,親個嘴吧。”
雙兒笑著矮身,從韋小寶腋下鑽出,閃到他背後。
韋小寶轉身準備再去抱雙兒,軍帳的簾布已經掀開,張梁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韋小寶和雙兒打鬨,張梁隻微微一笑,說道:“韋兄弟,我已經把咱們商量好的計劃告訴我大哥了,他也同意了,你等會就去準備準備,咱們今天晚上就出發。”
韋小寶問道:“咱們?”
張梁說道:“對啊,你和我啊。這盧植的動作是真快,一點都不給我們喘氣的機會,就咱們去我大哥帳中的功夫,他已經率兵追來了,這會兒已經把廣宗縣包圍了。”
韋小寶看了一眼雙兒。
雙兒明白韋小寶的意思,恐怕是晚上不能去追查張角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