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心裡滿是詫異,他不禁琢磨著二娘這突如其來的邀請究竟意味著什麼。原本,他和玉山是真的打算今晚在這裡暫住一宿,然後明天一早便離開,繼續他們的旅程。畢竟,他們隻是路過這個山村,並無太多停留的打算。
劉波心中雖然疑惑,但麵上卻並未顯露出來。他微笑著接受了二娘的邀請,和玉山一起跟著二虎前往二娘家。
在路上,劉波試圖從二虎口中探聽出一些信息,但二虎似乎並不太聰明,隻是憨厚地笑著,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劉波無奈,隻能將疑問埋在心裡,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向二娘詢問。
走了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一個小院中。這個小院被籬笆圍起,院內種滿了各種蔬菜。房屋雖然簡陋,但收拾得乾淨整潔,透出一股溫馨的氣息。劉波猜測,這應該就是二娘的院子了。
二虎推開虛掩著的木門,招呼著他們進去。劉波和玉山跨過門檻,走進屋內。隻見二娘已經坐在桌前,正忙著擺放碗筷,大壯也在一旁幫忙。她抬頭看到他們進來,招呼他們快坐下。
劉波也不客氣,就自然的坐下來了。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二娘開口問道。
劉波微笑著回應二娘的問題:“在下劉波,這位劉玉山,今日有幸得姑娘盛情款待,實感榮幸。”
二娘聽了,微微點點頭:“我叫孫二娘,你就叫我二娘就好。山中貧瘠,也沒有什麼好招待,劉公子見諒。”
劉波看著餐桌上幾道菜,看得出,這很可能是村子裡能拿出最好的了。
劉波聞言,連忙擺手笑道:“能有一頓熱食,就已經不錯了。”
在飯桌上,劉波和玉山儘量表現得自然隨和。
二娘一邊吃著飯,一邊不經意地問道:“不知劉公子從何處來,準備往哪裡去呢?”她的語氣輕鬆自然,仿佛隻是隨口一問。
劉波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對方在試探自己。他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本是四處遊曆,遊山玩水,增長見識。至於明日,我打算前往涼都,聽聞那裡的風光彆具一格,實在不想錯過。”
二娘聽了劉波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她點了點頭,似乎對劉波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淡淡地說道:“涼都確實是個好地方,公子選擇去那裡,定能有所收獲。”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繼續閒聊著,氣氛逐漸變得輕鬆起來。劉波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此刻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二娘,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這個村子裡似乎都是婦人和小孩,鮮少見到青壯年的男子。這是為什麼呢?”
二娘聞言,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她歎了口氣,似乎有些不願提及這個話題,但最終還是開口了:“劉公子,你有所不知。這村子的男人都死了。”
“都死了?瘟疫嗎?”劉波不解。
二娘聞言,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仔細打量打量著劉波,似乎看到劉波不似作假,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是瘟疫,是戰爭。五年前,黔州涼王造反,男子都被拉壯丁了。”
劉波聞言,心中猛地一沉,這才明白原來這裡的人們遭受了如此深重的苦難。他平時確實很少關心這些,總以為大燕的每個地方都和他所熟悉的渝城、川城等地相差無幾,生活富足,人民安樂。然而,這次來到黔州,他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他回想起進入黔州時的情景,一路上除了官道有修整的痕跡外,其餘地方都是破破爛爛的,仿佛經曆過一場浩劫。而他所遇到的村子,更是讓他觸目驚心。那些泥巴糊上去的房子,破敗不堪,幾乎無法遮風擋雨。村民們的生活條件之艱苦,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到了這裡,才發現像是個村子,可能這裡比較偏僻,沒有被戰爭波及吧。
“這次邀請你們過來,也是向你們道個歉,這裡山多地少,幾乎沒有什麼產出,隻有大壯和二虎兩個男人,他們平時隻好去官道上借點銀子,我看二位也不是什麼壞人,就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了吧。”二娘見和劉波聊的差不多,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劉波聽完二娘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理解這個村子所麵臨的困境,山多地少,幾乎沒有什麼產出,村民們的生活肯定十分艱難。而大壯和二虎為了生計,不得不去官道上“借點銀子”,這也是無奈之舉。
他歎了口氣,對二娘說道:“二娘,你不必道歉。我理解這裡的艱難,也明白大壯和二虎他們的苦衷。我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的,你放心。”
二娘聽到劉波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光芒。她繼續說道:“劉公子,真是通情達理。其實,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很善良,隻是生活所迫,有時候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劉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說道:“那是自然。”
“這個山村現在相對比較平靜,我們也不想外人打擾,希望劉公子以後彆向外人提起這裡。”二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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