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坐!”
劉波跟隨劉能來到後院的一處亭子裡,劉能指了指亭子中的石凳,示意劉波坐下。陽光透過亭頂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兩人的身上。
劉波聞言,微微點頭,隨即在劉能對麵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他的坐姿端正,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等著挨訓,畢竟他偷跑出去那麼久。而且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把劉硯南的事情和劉能說,也不知道二叔能不能承受住喪子之痛。
“出去那麼久,終於想起要回來了?”劉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責備,這責備中更多的是對侄兒的擔憂與牽掛。
劉波聞言,心中不禁一緊,說道:“二叔,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那麼任性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波的心中充滿了愧疚。
劉能聽後,沉默了一會兒。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劉波,出去一趟,看樣子波兒也成熟不少。
“吃了不少苦吧?”
劉波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苦倒是沒有吃,隻是硯南他”劉波的話語在喉嚨裡打轉,每一個字都像是被沉重的情感所壓迫,難以順暢地吐出。
聽到劉波突然提及劉硯南的名字,劉能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那雙閱儘滄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與不安。他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心跳不禁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是說,你遇到硯南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劉波不語,緩緩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靜靜地躺著劉硯南的骨灰。
“二叔,節哀。”劉波的聲音低沉而哀傷,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無儘的悲痛緊緊包裹,從心底最深處艱難地擠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劉能深深的同情與理解,仿佛在這一刻,他不僅僅是劉能的侄子,更是他心靈的支柱。
劉能靜靜地看著那個盒子,眼神中沒有過多的驚訝或憤怒,反而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與深沉。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苦澀,仿佛是在默默承受著這份難以承受之重。
“嗯。”劉能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他的眼神沒有離開過那個盒子,仿佛在那小小的空間裡,藏著他與劉硯南之間所有的回憶與情感。那些曾經共同度過的時光,那些歡笑與淚水交織的日子,此刻都化作了這一捧冰冷的骨灰,靜靜地躺在他手中。
“是鬼影門吧?”劉能問道。
劉波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他原本以為,劉能對於硯南的遭遇還一無所知,正打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二叔,你怎麼知道的?”劉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劉能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硯南之前有給我過書信,”劉能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無儘的悲痛緊緊包裹,“告知了他的一切。他為鬼影門做事,自然有風險,讓我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說到這裡,劉能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他努力地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淚水還是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隻能默默地低下頭,沉浸在無儘的悲痛之中。
劉能的雙手緊緊地握住那個裝有劉硯南骨灰的盒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盒子的表麵,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回憶著與劉硯南共度的時光。那些曾經的美好與歡笑,此刻都化作了無儘的哀傷與思念,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沒想到,沒想到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二叔,彆傷心了,堂哥之死,我也有點關係,我沒有及時救到他。”
劉波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責與愧疚。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懊悔與痛苦。如果他能再快一點,或者沒有置之不理,就能改變那個悲劇的結局。然而,現實總是那麼殘酷,沒有如果,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說到這裡,劉波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冽。“鬼影門,我與你勢不兩立!”
劉能聞言,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劉波。
“波兒,彆衝動。鬼影門勢大,我們惹不起的。”他深知,與鬼影門硬碰硬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甚至可能讓整個劉家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們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硯南已經離我們而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對付鬼影門的事情,你不要管,二叔去處理。”
“二叔,我心裡有數的。”劉波說道。
“唉波兒,彆意氣用事。”劉能聞言,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欣慰。
“這次叫你過來,也有一件事和你說。本來還不好安排,你剛好回來了,就交給你了。”劉能緩緩收起臉上那抹因提及逝去親人而顯露的傷心表情。
“過一陣,我要去京城一趟,你父親和老王都不在,渝城就交給你坐鎮了,雖然不需要你親自去處理那些瑣碎的事務,但遇到重大決策或者緊急情況時,你需要站出來,負責拿主意。”
“京城?”劉波好奇的問道。
“對,京城,有批東西需要人護送,我不放心彆人,要親自送過去。”說到這裡,劉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二叔,您放心去京城吧。渝城這邊,我會看好的。您也要注意安全,早日歸來。”劉波說道。
“嗯,你剛回來,去休息吧,我和硯南待一會。”說完,劉能便把盒子拿起來,向後院走去。
劉波隻好作了個揖,然後看著劉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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