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風雪凜冽。內務府裡的高級官員們都在為當前局麵發愁。唯有李左車表現出內心真正的喜悅,並巧妙地安慰身邊的同僚。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仍在用幽默的話語嘗試調節氣氛。
“這首詩的字句質樸無華,卻彆有風趣。”
“大道至簡,足以流傳千古。”
王景起身行禮,借這個時機暢快地笑了。
“高師兄,你為什麼歎氣?”
“難道侯爺的詩作不好?”
侯爺有意追問。
“好,侯爺出口成章,妙不可言。”
高陽勉強微笑著誇讚。
“蕭先生,你覺得呢?”
“情感真摯,筆墨生動,可謂詩中極品。”
“趙峰怎麼看?”
“侯爺才思過人,小人們聽得心服口服,比那些拖泥帶水的詩好多了。”
他一一詢問了幾個人後不滿地說道:“你們都說我的詩好,可都愁眉苦臉的。”
“看來是敷衍本侯,並非出自真心。”
高陽忍不住歎了口氣:“下官快要被打成了,確實沒有心思品詩,請侯爺見諒。”
侯爺張大了嘴驚訝地說:“什麼?!”
“高師兄何出此言?”
“不一直是我嗎?”
“你也隻是從旁助威,怎敢喧賓奪主,搶我的位!”
幾句俏皮的話引起了哄笑,沉悶的氣氛隨之變得輕快了許多。
仆從用麻布墊手將熱水平穩放下,泡了一壺茶為大家倒上。
“太子殿下初衷良好,意在彰顯諸君的功績,使大家揚名立世。”
“今日的結果,確實不是他所願見到。”
高陽牢滿腹地說:“我一貫謹守規矩,善待他人,卻平白無故遭士人仇恨,萬眾指責。”
對方不以為然道:“差不多就行了。”
“你當這才幾天啊?”
“區區幾次斥責就把你委屈成這樣?”
“自打進了京都,賊子、奸臣、,我什麼沒被人罵過?”
“我何曾像你這般唉聲歎氣?”
高陽哭笑不得,眾人也大笑起來。
他又踱步念到:“蘇秦未得誌,回到家中父母嫌棄、兄弟惡言;妻子不做飯,嫂娌不願理。後來錦衣歸,全家笑臉相迎。”
“為何?”
“人情如潮,逐利而往。”
“我的詩歌平淡無奇,諸位交口稱頌,不過是權力影響。”
“反過來想,堂上的達官顯貴高位權重,偶爾幾聲斥責有什麼問題?”
高陽黯淡地歎息:“下官本無意於求名爭權,隻要在冶鐵部門儘一份綿薄之力就已經知足,不想太多。”
他對田舟狡黠一笑,拉他站起來:
“此刻之中,誰地位最高?”
眾人都指向田舟。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