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的學生依次起身,跟著田村心的腳步向教室外走去。
林綠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打算最後一個離開。
“林綠,彆睡了,畢竟今天之後你就可以一直睡下去了。”
壯碩少年並沒有跟著田村心,而是徑直走到林綠桌前,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
林綠困倦地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擺擺手:“我又沒惹你,乾嘛一直針對我?”
陳文彬抓住林綠的領子,將他一把拽起。
“沒惹我?要不是你,張曉晴會和我分手嗎?”
被陳文彬這樣一拽,林綠困意全無,他一巴掌拍在拽在自己領口的那隻手上。
“人家喜歡誰你還要管,不愧是富人家的孩子,就是喜歡作威作福啊。”
陳文彬舉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陳文彬!林綠!”
田村心不知何時出現在教室門口,叫住準備大打出手的二人。
“我不管你們兩個有什麼恩怨,現在,去操場接受覺醒。”
陳文彬的拳頭懸在半空,即使聽到田村心的話也不想這樣輕易地放過林綠,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林綠,那隻拳頭久久不放下。
“陳文彬!”
陳文彬深吸一口氣,鬆開拳頭向教室外走去,路過田村心的時候不忘用肩膀將他頂開。
“這孩子……”
田村心明白陳文彬家世顯赫,橫行霸道慣了,也不願再給自己惹一身騷,他看向一旁滿臉無所謂的林綠,語重心長地勸說。
“林綠,你說你和他較什麼勁,和他作對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快去覺醒吧。”
“嗯。”林綠冷著臉越過田村心,向教室外走去。
“對了,”田村心突然叫住林綠,後者疑惑地轉過身。
“覺醒完快離開學校吧,陳文彬這孩子是真的有可能殺了你的。”
林綠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冰冷異常。
“謝謝老師。”
操場。
六月十日,陰。
四百年前有這樣一句玩笑話,高考從來是伴雨而行,講的是高考的日子總是與雨天不期而遇。
而選在與四百年前的高考同一天的覺醒日也向來如此。
天空中隱隱有灰色的雲霧湧動,太陽的光芒隻能勉強突破翻湧的陰雲,降下微弱的一絲照在大地上。
風輕輕卷起,吹動上千學子的衣衫,為這個夏天獻上些許清涼。
“好緊張啊,今天就要覺醒神臨了……”
“緊張啥啊,我一點都不緊張。”
“那你抖什麼?”
“我虛,鹿的……”
偌大的操場被上千學子填滿,門庭若市,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在人群中穿梭。
“聽說了嗎,三班有兩個人前些日子簽訂了生死契,要在覺醒之後在決鬥台上決一死戰。”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是其中一個人的女朋友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噓!你這麼大聲不要命啦?那個女朋友跑了的可是陳氏集團的太子,陳文彬。”
“我去,那另一個人是誰,敢和他賭命。”
“名不經傳的一個人,那個白毛,好像是叫林綠……”
隨著高三全部學生到場,議論聲也慢慢增大,即使是坐在主席台上的校長等人也聽到了交談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