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時隔十分鐘再度回到市政府大樓，來到熟悉的市長辦公室。
龔長青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被處理，整個人無力地倚靠在牆角，一身黑色的紫裝被鮮血染成紫色，腦袋歪在一旁，動脈一側猙獰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開玩笑吧？”林綠踏入房間的同時，六眼就已經采集了所有的表麵信息，他走到龔長青的屍體旁，蹲下來。
“你們有什麼猜想嗎？”執法者隊長站在林綠身後，“叫我老高就好。”
林綠伸手想要觸摸一下龔長青，卻被老高製止。
“那個……不可以觸碰死者屍體的，否則會被判定為破壞犯罪現場。”
“抱歉。”
林綠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
“這樣的傷口，應該不是利器切割吧？”白語溪走過來看了一眼龔長青脖子上的裂口。
“是的，這樣的傷口似乎更像是……”老高頓了一下，不確定地繼續說道，“撕咬。”
林綠看向白語溪，用眼神交流。
是那個道聖嗎？
白語溪掃了一下林綠的眼睛。
如果是一名道聖的話，恐怕用什麼方法都能在兩分鐘之內殺死這家夥無數次。
林綠了然，他又觀察了一遍這具死不瞑目的屍體，發現了端倪。
“白語溪，位置不對吧？”林綠指著遍布整堵牆的裂紋，“這些是我搞出來的，還有他肩膀上的傷口，但是他的位置……”
“我們走的時候他應該是在這邊。”一根手指指向距離屍體大約有半米的牆根位置。
林綠點點頭。
老高撓撓後腦勺:“哎呀，撕咬傷，位置還變了，難搞哦。”
林綠皺起眉頭。
如果是死前掙紮的話，這樣嚴重的傷勢沒道理不在牆上留下血痕啊，而且肯定會造出動靜……
儘管林綠知道這大概率是那名道聖乾的，但本能卻讓他否認了這一點，想要通過推理來判斷出真正的凶手。
白語溪看著屍體發呆，沒有絲毫頭緒。
恍惚間，她把自己代入那名道聖，思考著對方的用意。
在她與林綠離開後出現在房間內殺掉了龔長青，這妥妥的滅口行為，是龔長青掌握了關於他的什麼情報嗎？為什麼把人殺掉之後還要把屍體換位置，以他的能力足以讓龔長青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死掉吧，為什麼呢？
白語溪靈光一閃，幾乎是同時，她與林綠不約而同趴到他們離開前龔長青躺的地方。
“你發現了嗎？”林綠盯著細密裂縫中那點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