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歸本體，還沒睜開眼睛就發現白語溪在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怎麼了？”林綠睜開眼睛。
“有個很嚴重的問題，”白語溪麵容嚴肅，小臉繃緊，“咱們應該複盤一下與撒旦的那一場戰鬥。”
“你這麼說，確實啊，這種經驗很寶貴……你湊這麼近乾嘛？”
“你不覺得純複盤有點乾巴巴嗎？”
“什麼意思？”
白語溪爬到林綠臉前，輕輕吻了上去。
懂了。
濕噠噠的複盤。
隔壁房間內，陳道濡與陳星源坐在一起。
“你怎麼這麼惆悵？”陳星源好奇地看著陳道濡。
“本來以為再努力修煉一下的話就能把他揍一頓了，沒想到這貨道王了！”
“……”陳星源有點無語，“你和怪物比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
陳道濡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孟悅先她們怎麼樣了，外麵這麼危險。”
“看上了？”
“！”
“說什麼胡話，因為我人家曾經陷入了危險，我不希望日不落再借題發揮而已。”
陳星源眼底閃過一絲悵然，接著聳聳肩，拿起桌子上的汽水噸噸噸幾大口。
“難道日不落首相那家夥真覺得靠著幾支異族與天堂就能與人類界域抗衡了？”陳道濡哼哼了兩句，“癡人說夢。”
“那倒未必，”陳星源放下飲料，“上帝耶和華是個很恐怖的存在。”
“你打過？”
陳星源：……
沒理會陳道濡的嘴賤，陳星源撓撓頭：“你知道曾經那個體係眾多的時代，神明體係為什麼這麼以基督教神話為尊嗎？”
“因為耶和華？”
“沒錯，其實複蘇的神話並沒有多少，我們華夏神話體係就沒有複蘇，隻有北歐神話希臘神話與基督教神話三者複蘇，日本高天原神話體係也有複蘇的前兆，不過因為當時的島國被深淵徹底侵占，所以高天原神國還沒降落就被異族集中兵力給滅了。”
“所以神話體係是這三家獨大，再然後，信奉的神明體係過於駁雜導致神話體係的修煉者被神明汙染，反哺給那些神明的信仰之力大打折扣，於是上帝就把其他兩個神國給滅了。”
陳星源輕描淡寫，仿佛在敘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滅……滅了？！”陳道濡瞠目結舌。
“對，給滅了，從那之後神話體係的修煉者隻能信奉基督教神話，大部分都因為信奉神明的死亡而從頭再來。”
“那這麼說的話，神話體係隻剩基督教神話一家，信仰也不再駁雜，力量體係雖然單一卻完善，為什麼當年周老爺子還要驅逐神明？”
陳星源想了想，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神話體係的本質是將自己融入神國之中，與天使或者惡魔一樣汲取神國的力量，但不代表著神國不滅他們不死，在那個時代，神話體係的修煉者被稱為使徒。”
“漸漸的，修為高的使徒發現有時候自己的行為會不受主觀意識的控製，更多的是遵循所謂的神明旨意，於是神話體係的麵紗被揭開，所謂使徒不過是神明們取樂的傀儡，發覺這一點的人類慷慨激昂，更是有道帝親自前往天堂找上帝要說法。”
“然後，那些道帝全都死了。”
“後來就有了【安內政策】，要想對抗異族，就必須先把內部不安定的神明因素給驅除，人類放下恩怨聯合起來，共同討伐天堂神明與地獄惡魔，其中華夏一方就由周命老爺子帶隊。”
“剩下的事情也很明朗了，神明慘敗，神話體係被徹底崩壞，臨敗前神明們毀滅了信仰體係的根基，這兩大體係就此消亡。”
“信仰體係的根基被毀滅……”陳道濡瞪大眼睛，“那不對吧，伊麗莎白女王不就是走的信仰體係嗎？”
“沒錯，所以她現在的實力遠不如巔峰時期，不然也不會讓異族與羅奈爾得趁虛而入。”
更何況她已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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