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林顧之緣：民國上海的商海與情海：貧寒女與富家子在動蕩年代的奮鬥與愛情
我站在紡織廠那有些破舊的辦公室窗前，望著外麵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滿是焦慮。最近，市場上的洋布傾銷愈發嚴重，我們這些本土的紡織廠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我，林芳菲，雖說是商學院的學霸，但麵對這樣的局麵，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我緊握著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出辦法來。這時，顧梓軒走了進來，他今天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那英俊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擔憂。“芳菲，我聽說了洋布傾銷的事情，這對我們很不利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轉過身，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梓軒，我知道，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想我們可以改進我們的設計，做出更符合國人審美的時裝樣品，然後再召開一個大型的發布會，吸引更多的客商。”
顧梓軒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溫暖而有力。“芳菲，你總是這麼有鬥誌。不過這需要不少資金投入，顧家雖然有一定的財力，但現在家族企業也麵臨著一些改革的難題，恐怕不能全力支持。”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無奈。
我心裡一沉，但是很快又振作起來，“梓軒，沒關係，我們可以先從小規模做起。我這幾天在紡織廠工人裡發現了幾個很有天賦的裁縫，他們的手工很精細。我們可以先讓他們按照我的設計做出幾件樣品來，然後我再去拉一些小的訂單。”
顧梓軒看著我堅定的眼神，笑了笑，“芳菲，你真是個堅強的女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在紡織廠和那幾個裁縫一起忙碌著。我親自挑選布料，指導裁縫們裁剪和縫製。看著那些原本普通的布料在我們的手中逐漸變成一件件精美的時裝，我的心中滿是成就感。
一天，我帶著幾件做好的樣品去見一位之前有過合作意向的客商。我穿著一件自己設計的淺藍色旗袍，旗袍上繡著淡雅的梅花，頭發簡單地盤起，隻插了一根玉簪。當我走進那家豪華的飯店時，周圍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過來。
我在約定的包間裡見到了那位客商，他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綢緞長衫。他看到我帶來的樣品後，眼睛亮了一下，但隨後又搖了搖頭。“林小姐，你的設計確實很精美，但是你也知道現在市場上洋布橫行，你們本土紡織廠的成本降不下來，價格上沒有優勢啊。”
我心中一緊，連忙說道：“陳老板，我們的質量可是比洋布好很多的。而且我們可以根據客戶的需求定製，這是那些洋布廠商做不到的。”
陳老板笑了笑，“林小姐，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要再考慮考慮。這樣吧，你先把樣品留下，我過幾天給你答複。”
我知道這隻是他的托詞，但也隻能無奈地離開了飯店。走在回紡織廠的路上，我心情十分低落。突然，我看到路邊有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攤位，那香甜的氣味撲鼻而來。我想起以前顧梓軒給我買過糖炒栗子，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這麼多煩惱。
我走到攤位前，買了一包糖炒栗子，一邊吃一邊往紡織廠走。栗子的香甜在口中散開，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回到紡織廠，我把今天的遭遇告訴了顧梓軒。他聽後，氣憤地說：“這些商人真是目光短淺，隻看到眼前的利益。芳菲，你彆灰心，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紡織廠的一個工人跑來告訴我，有一群工人在車間裡鬨事，說是要漲工資，不然就罷工。我和顧梓軒趕緊趕到車間。
車間裡一片混亂，工人們大聲地叫嚷著。我走上前，大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是現在紡織廠的情況很困難，我們正在努力改善，希望大家能理解。”
一個工人站出來說：“林小姐，我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我們也要生活啊。現在物價漲得這麼快，我們的工資根本不夠養家糊口。”
我和顧梓軒對視了一眼，我們知道工人們的要求是合理的，但是現在廠裡確實拿不出太多錢來漲工資。顧梓軒走上前說：“大家放心，我們會儘快想出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的。我們不會讓大家白白辛苦的。”
經過一番勸說，工人們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下來。但是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這個問題，罷工隨時可能再次發生。
晚上，我和顧梓軒坐在紡織廠的院子裡，望著天上的星星。“芳菲，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和其他本土紡織廠聯合起來，共同對抗洋布傾銷。這樣我們的力量會更大一些。”顧梓軒打破了沉默。
我點了點頭，“梓軒，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其他紡織廠會願意和我們合作嗎？畢竟大家都在競爭。”
“我們可以先去和他們談一談，把我們的想法和計劃說清楚。我相信隻要大家有共同的目標，還是有合作的可能的。”顧梓軒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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