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營養塊在煮過之後,體積膨脹了四倍有餘。鄭健一口氣乾掉一半,滿足地摸摸肚子便停了下來。剩餘的營養塊還是放在晚上食用吧,至少在有新的食物替代之前,這便是他唯一的主食。
燒磚的井爐內傳出柴火的劈啪聲,煙熏火燎之下,井爐已經開始變了顏色。
鄭健又在其下加了些柴火,讓火焰升騰起來,便帶上斧子和背簍出門。
今天依舊要去砍樹,不管如何,多儲存一些木柴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鄭健還發現了一些鬆樹上結有鬆塔,或許可以收獲一些鬆子給他的食物裡麵增加一個種類。
鄭健發現下午的時候,山上的人明顯多了許多。有砍樹的、挖石頭的、還有挖野菜的人。想來是由於這個季節的下午,天氣不那麼冷的緣故吧?
這些人鄭健大多不認識,這說明以前與他們也沒有什麼交集。反正大家都是各顧各地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鄭健也不會主動去找人攀談。
山坡下的人群聚集較多,鄭健索性往山上的密林裡鑽去,避開人群便是避開了麻煩。
林間一片寧靜,山腳附近砍樹的“咚咚”聲漸漸不可聞。
附近一些野菜被鄭健挖取,這些都是他的食物來源,不可浪費。
越往上走,林間的鬆樹出現的越多。一些鬆塔掉落在地麵,被掉落的枯黃鬆針覆蓋,不怎麼好分辨。
好在地上的鬆塔不少,鄭健不用怎麼費力便能找到不少。
雙手各拿一隻用力一捏,鬆塔碎裂成好幾塊,仔細查看,果然裡麵有一些鬆子顯露出來。
鄭健欣喜剝開一粒,入眼是一顆乾癟腐黑的東西。
“腐爛了呀,太可惜了。”鄭健對於眼前已經腐壞的鬆子感到惋惜。
不過,抬頭看著樹上那些還未掉落的鬆塔,鄭健的臉上又浮起了笑意。
當然,鬆樹上的鬆脂與鬆蘿,鄭健也很需要,反正都是長在一棵樹上的東西,順帶手的就能全收了。
啥都不說了,放下背簍,鄭健帶著斧子爬上鬆樹。
這裡的鬆樹離地麵不高處便有橫生的粗壯鬆枝,鄭健隻需抬手便能抓住鬆枝借力上爬。
爬至鬆樹三分之二的高度,鄭健明顯感覺到腳下的樹枝變得不穩。心知不能再往上攀爬的鄭健開始用斧子砍伐鬆枝。
心裡盤算著反正這棵鬆樹遲早要被自己砍回家去,鄭健下手毫不手軟,隻要是較為粗壯一些的鬆枝,全被他砍下。
隻是手中斧子太大,揮舞起來並不如小巧些的手斧那般好用,所以鄭健所花的時間就相對比較長了一些。
再加上撿拾鬆塔、取出鬆子,等到鄭健拖著綁好的鬆枝下山時,天色已經近了黃昏。
奈何鄭健有些貪心,砍下的鬆枝全被他困在一起。老大的一大捆鬆枝簡直比拖著一棵三米多的冷杉樹還要費力。
好不容易來到山腳,鄭健不得不停下休息。黃昏的氣溫似乎下降得很厲害,一陣風吹過,便讓鄭健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天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雲層,密密麻麻地往頭頂堆積。
“要下雪了嗎?”鄭健歎口氣,起身拖著大捆的鬆枝往回趕。
好在接下來的地麵都是平地,雖有被砍伐後的樹樁露在地麵,但對鄭健的影響並不大。
等回到營地,護衛隊正準備關閉大門,鄭健緊跑幾步趕了進去。
“你小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知道營地的規矩嗎?”有守衛隊員嗬斥鄭健:“這次算你運氣好,要是大門關了你沒進來,那就在外麵熬到天亮吧!”
“不好意思,我的錯、我的錯。”鄭健連連抱歉。
錯就是錯,這種情況下沒啥好爭辯的,與其與之爭辯惹麻煩,還不如省下力氣回家吃東西睡覺呢。
屋裡充斥著一股煙熏過的焦糊味,井爐早已熄滅,隻剩下火坑內還有些餘燼在閃爍著微弱的光點。
鄭健用乾草屑重新將之引燃,在上麵放上中午吃剩下的營養塊。
趁著加熱食物還需要不短的時間,鄭健將冷卻的井爐拆除,那些磚塊應該已經燒製成功了,現在首要的便是查看裡麵的陶器。
隻要陶器能夠燒製成功,那麼磚塊一定沒有問題。
檢測陶器的方法很簡單,用手指彈擊陶器四周及底部。隻要聲音清脆,那就代表著沒有裂紋或氣孔。再加水燒一下,既能去除土腥味兒又能檢測是否牢固和有漏水的情況。
此次的陶器製作相當不錯,聲音清脆。等營養塊煮好,鄭健便將新製作好的陶盆裝水去燒。
鄭健在裡麵還放了一大把的鬆針,這樣一來對於土腥味的去除更為有效。還有個陶罐,鄭健也裝了水放在火坑一旁,用火坑的餘溫也能將水煮開,隻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入夜,鄭健在火坑邊剝著鬆子,烤熟的鬆子富含油脂,味道清香。
茅屋外起了風,裹挾著深秋的陰寒直往屋裡灌。預示著明天的氣溫一定會下降很多。
食物、住房、甚至於堆滿小半間屋子的乾柴和磚塊,都不足以讓鄭健有偷懶的借口。末世的生存比想象中要艱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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