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建國寫了一封書信,待釧兒起床梳洗完畢後,交給釧兒“你想辦法去找一下蔣疤子,把這封書信交給他,他知道怎麼辦,記住,千萬彆讓人發現或看見”,釧兒想了想道“最近一個月來妾身屢屢出門,官府應該早就注意到了,這次換個人去,免得被人跟蹤”。
高建國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問道“家中就一個丫鬟、一個做飯婆子、一個下人,叫誰去合適呢”,“夫君看我那丫鬟婉兒如何”釧兒問道,“婉兒,太小了吧”高建國皺了皺眉;
“夫君,婉兒是我父親收養的孤兒,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雖隻有15、6歲,但頗為懂事,而且非常聰明乖巧,對我和父親忠心耿耿,而且她之前隨父親在衙門也見過那個蔣疤子,一直認識,應該沒事的”。
高建國緩緩點點頭,隨即婉兒被叫了過來,高建國想到信中的內容,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不光自己,所有兄弟包括蔣疤子都會立刻麵臨血光之災,他猶豫再三,還是有點下不了決心。
婉兒開口問道“姑爺、小姐,是找婉兒有什麼事嗎”,高建國緩緩點點頭“婉兒,事關重大,這裡有封信要托你轉交個人,一旦信被查獲,你家姑爺、小姐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會立刻丟掉性命,你敢去嗎”,婉兒奇怪道“如此事關生死的大事,為何要找到婉兒呢”。
“因為你家姑爺我已經不能出門,而你家小姐最近出去頻繁,已經讓人生疑,但這封信又不能不發出,所以隻好”高建國沒有吐露半點信的內容,但其他的倒是實話實說,“姑爺、小姐看得起婉兒,婉兒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婉兒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這些慷慨激昂的話,高建國微微一笑“婉兒,你知道咱家現在遭難了”。
婉兒點點頭“這一個多月,婉兒早看出來了,而且還知道,老爺家裡也出事了”“哦,怎麼知道的”高建國有點奇怪,“下人天天去集市買菜,早就有人傳開了”婉兒也不隱瞞,“哦”高建國點了點頭“那你今日一定務必多加小心”,“放心,若是有人看見或查問,婉兒就把信吞到肚裡,也絕不會泄露一個字”婉兒堅決的說道。
高建國也不禁動容,又問道“知道蔣疤子嗎”“怎麼不認識,他跟老爺那麼多年,也算是老爺收養的,不過聽說他”婉兒似乎對這人有些氣憤,高建國一擺手“好了,有很多事你並不了解,把信送到,記住你說的話”“是”。
千戶所,吳千戶打開仇五送來的信,眉頭皺了起來,他跟察罕確實關係很好,但這派兵協助追捕之事,若無行省公文起碼是路府請求協助的文書,他是無權派兵參與地方之事的。
即便是路府的達魯花赤下文請求協助,最多也就派50人,除非是行省直接下文,讓他出動全部軍隊平叛,可是這高建國和王文清,明顯不是叛亂。
而路府也沒有下請求協助的公文,就算是逃服兵役,追拿也是衙役的事,派兵,萬一被人知道彈劾,那可不是玩的,可是察罕說的也是實情,如果是聚眾逃服兵役,靠幾個衙役也追拿不了,想到跟察罕的交情,他問了問書辦“如果路府請求協助,能派多少青壯兵丁出去”。
“最多50人”書辦想也不想回道,“混賬,那是規定的總數,我說的是青壯”千戶有點惱火,書辦想了想“大人,如今千戶所實有兵丁371名,青壯不足三分之一,如果是路府請求,按50名的三分之一算,最多17人”,“17人,少了點,麵子上有點過不去啊”千戶想了想,說道“去叫方百戶過來”,“是”。
過了一會,書辦帶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百戶過來,這是這個新來的女真千戶的心腹,姓方,“方百戶,你去營中挑選20名青壯兵丁,記住,是青壯,去州衙找一個叫仇五的吏目,讓他領你們去拜見州主簿大人,這幾天你們先聽主簿大人調遣”“遵命”。
兩天後,高建國家門口出現了5名衙役,而5名衙役身後,還隱約可見約10名兵丁,原來,察罕在得到吳千戶20名青壯兵丁支援後,讓他們分為2隊,每隊10人,分彆跟著仇五的15名衙役把守高建國家和王文清家,仇五也把衙役一分為二,5人在高建國家這邊,10人在王文清這邊。
因為在他看來,王家跟主簿大人才是真正的死對頭,而且王文清家裡還有不少護院,所以大部分青壯衙役都在王文清這邊,至於兵丁,則按察罕的意思,一邊一半。
而察罕,則是添油加醋的先寫了一封承告給總管,誣告高建國和王文清,請求捉拿歸案,另有一封密奏給路府的達魯花赤,同樣添油加醋,極力誇大高建國拉動的拒服兵役人數及準備大逃亡之事,請求讓千戶所派兵支援。
現在,他在焦急的等待路府裡的回文,至於蔣疤子,眼看著察罕和仇五的安排,心急如焚,但是因為高建國跟他說,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再來找他,4日後一起聚到高建國家,然後出東門到海灘邊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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