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梅放下腳,冷漠地吆喝道:“來人,把他送到王爺那裡去。”
兩個侍衛進來,左右架起鄭俊,直接拖著就出門,鐵鏈在地上拖著,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大帳裡地上鋪著羊皮,辛梟龍盤腿坐在案幾後喝酒,帶回來的幾十壇酒,此時就排在他的背後。
侍衛進來直接放手,“噗通”一聲,鄭俊跌倒在羊皮上麵,猶如一條死狗。
辛梟龍放下酒杯,扯起一塊羊肉咬了一口,舉著肉問:“想吃嗎?其實想吃也很容易,隻要你以後幫我做事。
實話跟你說吧,你和我愛妃的恩恩怨怨,根本不值得我把你帶回來。
隻是你釀酒真的是一絕,隻要你留下來教會我們的人釀出美酒,你不僅有酒有肉吃,我還能給你女人和金錢。
大林王朝麼,你以後就不要惦記了,隻要我辛梟龍在,他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勝負就在今年秋後。”
鄭俊吃驚地抬起頭,狗賊,竟然還要攻打大林王朝,吳廣梅,她竟然投靠了蠻夷人,這對狗男女。
“嗬嗬,彆用你那吃驚的眼神看著我,隻要你答應我,以後我的王帳裡也有你的一席之地,否則嘿嘿嘿,你要知道,我們的馬有時也是吃肉的。”
忽然,辛梟龍跳起來,一拳擊在鄭俊的下頜,鄭俊咬舌自儘被他發覺了,一小節舌頭掉落在地滿嘴滿臉是血。
“死心眼,真特麼的晦氣,來人啊,把他拖下去好好看管著,他要是死了你也就彆活著了。”
“是~大~王……”。
鄭俊被拖回了原來的草堆裡,那個派來看管他的人哀求鄭俊說:“爺,我叫你爺了,我可求求你了呀。
你也聽見了,你有事我也活不了了,你難道真的要親手把我弄死嗎?
爺,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家裡上有老母下有孩童,全家都指望著我活命呢,你可不能害我呀。”
鄭俊渾身哆嗦著,那一股勇氣消散後,他已經沒了再次自殺的念頭,好痛呀,原來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在青灰色的瓦片上,碎成了一團團的白煙,又被無情地湮滅在雨水裡。
年佩玉放下手裡的繡繃,側耳傾聽著隱隱約約的琴聲,雨打芭蕉葉,讓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她站起來沿著長廊來到小院子的門口,廊下的雨水滴滴答答的飛濺起來,在她的裙擺上渲染出一朵朵小花。
琴如情,竹如青絲,難免不相思,雨水恩,風如心動,觸景肝腸斷!
一段幽怨的歌聲,傳入到她的耳中,年佩玉的眼淚一下子湧出。
她想進去勸勸魚兒,剛抬腳,聽得一聲歎息:“阿俊,你到底在哪裡?我快撐不下去了呀,嗚嗚嗚……”。
年佩玉縮回腳,聽著魚兒撕心裂肺的哀傷,捂住嘴快速回房,如絲的雨水連串的下,天地,都在哭泣。
莊子裡的大豐收,驚動了當地的部門,大豆花生,紅薯土豆,高粱玉米,辣椒南瓜,那是一車一車地往家裡拉,連京裡的官吏們也聞風而來了。
楊村長和楊管事,激動地你一言我一語,講著這是小姐教他們種的。
胡商帶來的種子,大林居然有人懂得種植之法,而且還得到了大豐收。
朝上有人拿出來說事,說此法若是推廣,大林王朝將有吃不完的糧食了。
大王對這個提議非常讚同,於是命下麵給予安排,他要親自前去考察。
楊村長和楊管事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於是央求紫雲和青霞,務必將小姐請回來,這種事隻有無所不能的小姐才能應付自如啊。
低調的幾輛馬車駛入楊柳山莊,大王在一群人的陪同下,開始在田間地頭巡視,看著奇怪的農作物,一挖就是一大串,激動的胡子翻飛。
莊子裡煮了一大堆剛出土的南瓜,土豆,紅薯,大王一一試過,粉糯香甜啊,他連連稱讚著非要見見這位奇人。
魚兒在紫雲和青霞的陪同下,小心翼翼地出來拜見君王,林恩佑的眼珠一下陡然睜大,竟然是他,不對是她。
他現在第一個相信她是個奇人了,城裡的傳說無處不在,那些肥皂,吃食,酒菜,聽說都出自她手。
上次的相遇,護衛後來也都向他彙報了,她的飛石擊斃老虎,她的輕功,連秦國華也是望塵莫及等等。
如今莊子裡的這一切,大王都是吃驚萬分,一棟棟四合院這還是農村嗎?這麼多美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
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時,往往是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癡於肉體,迷於聲音,醉於深情。
林恩佑的眼裡全是溫柔,他覺得,他未來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草原上天天喊殺聲震天,千軍萬馬奔騰著操練,鄭俊的心時時跟著顫栗著。
他少了半截舌頭,如今一句話也說不連貫了,於是所有人都叫他啞巴。
他不願釀酒,沒想到辛梟龍也不逼他了,如今天天操心的是練兵。
辛梟龍很清楚,隻要打下大林,到時還有誰不臣服?所以鄭俊成了馬夫,天天靠喂馬才能獲得一份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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