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個球啊,哼,他清高就讓他跑好了,反正也回不去辛狄國了,在哪不一樣啊?去收拾東西我們也走吧。”
“啊?雙,雙哥,我們還能去哪裡啊?這裡有屋子遮風避雨,山裡啥啥都有,這,這出去這不是不是找死嗎?”
“不聽話那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好了,反正我跟王妃要走了,我以前有個兄弟經商的,來過辛狄國無數次。”
“後來有一陣子不見他來,沒想到上次我們去上京城遇到他了,原來他被土匪給搶了,最後他也入夥了嗬嗬。”
“他跟我說啊,以後日子如果混不下去,可以去觀音山上找他,他們如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過得可瀟灑了。”
“真的?那等等我,我這就去收拾收拾。”小關一溜煙跑了出去。
當初紅姑在戰場上撿回來一匹小馬駒,如今也長大了,狄衛雙牽著馬,馬上坐著吳廣梅,小關隨後跟著。
他們在大林人吳廣梅的掩護下,一路大搖大擺地進了大林境地,直奔狄衛雙的兄弟,觀音山鐵家寨而去。
觀音山沒有觀音,因山上有個山洞,裡麵常年滴水,下麵接水的石頭慢慢的被水滴石穿,形成了一個瓶狀。
於是有文縐縐的人,形容那是觀音菩薩的淨水瓶,傳著傳著變成了觀音山,此山山勢非常險要,也不知何時開始,盤踞了幾十個土匪在上麵。
他們行事相當的低調,本地人是絕不襲擾,所以一直未被官府關注過。
經過的行商,他們也會周密安排,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一個不留,人貨錢財統統擄上山去,所以就算有人失蹤,也不知他們在哪裡出的事。
周齊就是如此,以前他專跑大林和辛狄的貿易買賣,家境也算中上了。
可一次路經此地倒了黴,被一鍋端了,結果一上山,土匪頭子才一個半。
真正的頭叫鐵牛,他還有個憨憨兒子叫鐵頭,都二十歲了還數不清一二三四,所以隻能算一個半。
聽說周齊能文識字,鐵牛就好酒好菜招待著要請他當師爺,滿山都是睜眼瞎,這鐵牛還是有戰略眼光的。
想要生存下去,沒有一個識字的統籌可不行,在他死皮賴臉的糾纏下,周齊開始是一直不敢隨便答應的。
可有一日,他的老婆孩子,竟然也被送上了山來,他就哀歎一聲從了。
說實話,現在他日子過得很不錯,鐵牛隻是名義上的大當家,實際上誰不聽周齊的呀,那個憨憨就彆當人了。
當聽說山下有人找,周齊也不知是誰,結果看到狄衛雙才想起來這可是一位勇士,在草原上幾乎無人匹敵。
“哎呀狄衛雙兄弟,你怎麼來了?快快山上請,這兩位是?”
周齊看著小關和吳廣梅。
“嗬嗬,周哥,這是我的夫人廣梅,這是我小弟小關,你應該也聽說了,咱們這次可是輸慘了。”
“實在沒辦法,上次你說可以來投奔你,這不小弟我厚著臉皮就來了,還望周哥你多多關照呀,小弟我有的是力氣,以後你指哪我就打哪。”
“嗬嗬,好說好說,今後都要在一個鍋裡吃飯的,就不要那麼客氣了,既然來了,就把這裡當自個兒家吧。”
鐵牛聽說有人來投奔,還是個打打殺殺的好手,當即好酒好菜上來,舉行了歡迎酒宴,那傻兒子也上了桌子。
這傻憨憨何時見過如此風情萬種的女人,頓時吃飯時哈喇子流了一地。
這就是人的本能了吧,他絕對是人傻心不傻,某個東西還是有用的。
於是當夜就出了事,那吳廣梅一路風塵仆仆的趕路,如今剛剛安定下來,洗澡肯定是她的頭等大事了。
滿滿一大桶水,她滿意地扒光衣服,一隻腳剛跨進去,背後就一聲慘叫:“妖怪啊,爹,蛇竭妖女啊,救命啊,山上來了妖怪啦。”
門外趴門縫偷看的傻憨憨,看到吳廣梅背上一背的魚鱗,如何不驚恐?
土匪最怕什麼?他們平時都沒有安全感的,所以最怕風吹草動了,平時連睡覺都是鋼刀放在枕頭下麵的。
傻憨憨一聲嚎叫,山寨裡的人全部湧了出來,舉著火把開始尋找妖怪。
“那裡,那裡麵,蛇竭妖女,蛇竭妖女,哇哇哇,好怕怕。”
狄衛雙第一天來,自然是要跟周齊多親近親近的,所以外麵熱鬨時,他們出來的比所有人都要晚了一步。
可憐那吳廣梅一隻腳在桶裡,一隻腳正要收進去,被他這麼一嗓子,也是嚇得慌了神,竟然一腳踏空,於是趕緊去抓住大木桶的邊沿。
於是“劈裡啪啦”,她自己跌倒在地桶也側翻,水流了一地,本來傻憨憨指著洗漱間,大夥是遲疑不敢進去的。
而此時裡麵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為了山寨大夥的安全,那絕對是要闖一闖的,於是十幾個火把衝了進去。
吳廣梅剛爬起來房門就被踢開,那麼作為女人的下意識就表露無遺了。
此時她可是光溜著呢,亮堂堂的火把怎麼可能讓他們看正麵呢?於是她一個急轉身,全然忘了她恐怖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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