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泊就這樣看著白淩,看著白離,看著啞然的眾人,很久,很久。
謝合清看著白泊陷入回憶,不作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白泊猛然從回憶裡解脫。
謝合清笑道:“在想什麼?要不要和我說說看?”
白泊按壓眼角,突然很想將當年的事,當年的心緒,所有的事情,帶上自己的個人底色和這個與族係無關的年輕人好好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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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淩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離自己而去,隨後被冰龍隨意的一個震擊整碎肝臟,經脈寸斷,金色的羽毛與藍羽交織著,在風中飄揚。
而白離整個鳳,如折翼的鳥兒,直直的落下。
‘咚!’
白離在空地是砸出一個巨大的深洞,裂縫蔓延的機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自量力的蠢貨!”
“一個獸就敢突破重圍!過一過腦子吧!”
“乖乖等死吧!諸位!若是自願投降,說不定能賞你們一個奴仆當當,活下來呢!”
“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泊目眥欲裂,族中僅存的年輕一輩紛紛拔劍,憤怒的看著空中的蛟族。
四周的烈火麒麟時不時朝殿內吹著熊熊烈火,嚇得不少人退後。
此般殘存神火的烈火,也不是一般冰鳳受得了的。
很少有族類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不過烈火麒麟世界存活數量屈指可數,大陸的罵名對他們來說有和沒有都沒有區彆,隻想著自己快速發展。
他們也並不是專業的,到現在,這三頭烈火麒麟為了好玩,居然還隻是朝殿內輕輕吹氣,毫不在意冰龍不滿的目光。
一條冰蛟在冰龍附近盤旋,小心翼翼,想勸阻,但完全不敢吱聲。
現在龍王正誌得意滿,他若是現在去勸他留下鳳族一脈一命,說不定會被當成臥底。
可他天性如此,若是沒見到便罷了,可現在就在眼下,他還參與其中,實在不忍看冰鳳一族就這樣滅亡。
孩子都充作奴隸,其實就是拿回去殺罷了,女人收作娼妓,實則是玩膩了便殺了,絕不會讓其誕下雜種兒。
就當其不忍將要開口時,他看見了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那是,白淩?先天藥體?”
白淩暈暈乎乎的奔向白離的屍體,腦子不甚清明。
阿離,阿離好像死了?
不對,我是先天道體,必然能救阿離的!
這樣想著,他的腳程加快了,奔上前,朝冰麵地下望去。
白離,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拚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