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想讓他扶?
顧星闌的身上就穿著浴袍,要是拉扯一下,指不定看到他毫無體積的胸膛,便道:“我給你拿根棍子。”
“謝謝黎夫人,您的恩情我記住了,江某以後一定登門拜謝。”
“拜謝就不用了。”顧星闌揮了揮手:“你把傷養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畢竟他現在和黎泰賀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了望社和黎泰賀,這兩方勢力注定敵對。
最好還是和這群記者保持點距離。
顧星闌去廁所找了一根掃把,掃把頭拆不開,他無奈道:“江記者,你將就用一下。”
“……”江楚崢看了一眼顧星闌,又看向掃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嘟囔道:“夫人就不能搭把手嗎?”
無人應答。
兩個人到了門外。
恰逢一聲巨大的響雷。
“轟”地一下,像炸山的氣勢,門窗“哐哐”地全部晃起來。
顧星闌被震得呆愣在原地,身上寒毛卓豎,視線迅速往窗邊看。
這雨,越來越大,沒有停過,從昨天半夜下到現在。
不詳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黎夫人,您害怕嗎?”
身後的人不知不覺靠到了他的後背。
但顧星闌所有的注意都在外麵那棵被閃電劈得冒著火星子的大榕樹。
“不……”他剛想回答,結果,轉頭間,視線裡,撞進了一雙張得老大的眼睛,異常混濁,在黑暗中突兀地瞪著。
給他真真切切地嚇了一大跳!
昌穀彆墅的司機!
“夫人?江記者?”
司機站在他們的不遠處。
走廊中間,身形被外麵的閃電晃得模糊,每晃一下,那張老臉就變一次形狀,看不清麵容。
這副場景差點讓顧星闌口吐芬芳:“陳司機?你怎麼在這?”
聲音帶著慌亂和一絲微不可察的心驚,顧星闌想抬起手拍自己跳動得過於快的心臟。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夫人吧?您怎麼……和江記者在一起?”
司機的語氣沒了以往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