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黎泰賀在吧台裡麵,拿著剛剛開封的威士忌,絲毫沒有架子,給黎惠文調酒。
“謝謝少爺……”黎惠文紅著臉、垂著眸,把高腳杯移過去:“是這樣的,之前來應聘的幾個人,都有過不乾不淨的感情關係,還扯出情感糾紛,影響比較大,怕是不好管理。”
“哪個不行換哪個,不用跟那些人廢話。”黎泰賀把調好的酒倒進酒杯,移給黎惠文。
“嗯……現在的顧先生,就挺好的。”黎惠文用餘光看向沙發上的人。
墨綠色的沙發把那人的皮膚襯得如同深山老林裡無人踏足的溪流,澄澈又令人向往。
“不好。”
黎泰賀沉著聲反駁了一句,“砰”地一聲,把酒瓶放進酒格子裡。
“這個人不安分,給我找了不少事。”
“不見得是壞事。”黎惠文喝了酒,臉上浮起酡紅:“了望社今天九點鐘準時發出來的文章,您看了嗎?要說拍馬屁,了望社可比咱們旗下培養的那些報社有用多了。”
黎泰賀聽了笑了幾聲:“換人必須換,儘量找個安靜又不怕事的。”
“好,我記住了……大海撈針也給您找到。”黎惠文起身,微微彎腰正準備走,結果便聽到男人輕聲道:
“陪我打打球。”
台球碰撞的聲音四起……
而沙發上的顧星闌差點沒把牙咬碎。
這黎泰賀是想一腳踢開他嗎?
不是,他被綁架到底是因為誰?這尼瑪過河拆橋!!
係統:[咳,宿主,您自詡的文明人。]
“死到臨頭,我不哭爹喊娘就不錯了……”顧星闌欲哭無淚。
他要是從昌穀彆墅離開,那麼注定會和黎和泰分開,這時長還怎麼刷?隱藏劇情還怎麼完成?難道用腦電波嗎?
“嗚……”
沙發上躺著的人,穿著若隱若現的襯衣。
此時下擺微微跑出來,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身,而腰身往上的那張似乎被酒桶浸過的臉,到處泛著甜香。
“泰賀……泰賀……”
呢喃的細語,瞬間打斷了兩個人揮杆的動作。
“黎總,顧先生在叫您。”黎惠文扶了一下眼鏡。
那聲聲叫喚,如同綿密的針,聽得人哪哪都難受。
“嗯,時間也快到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聞言,黎惠文看了一眼似乎黑沉沉、看不清神色的少爺,又看向沙發上那道昳麗的倩影,而後便邁開腳退開。
房內,隻剩下兩個人。
沙發上的人臉被長發擋著,要遮不遮,引人遐想,直到把那些礙人的發絲全部攏上去,裡麵的豔色,何等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