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心底裡隱隱覺得是黎和泰開始渴望母愛了。
可裡麵躺著的人不是黎和泰真正的母親。
黎和泰的母親會死得那麼快,很可能就是裡麵的人憑著年輕貌美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這在他們的圈子裡很常見。
如果沒有強大的家族撐腰,那麼就拴不住身邊的人。
怨不得黎叔叔無縫銜接。
但俞錦接受不了的是,黎和泰居然會對間接殺害自己親生母親的凶人流露出渴望愛意的表現。
“黎和泰,你知道我家的私生子對著我媽死乞白賴地當舔狗,下場是什麼你知道嗎?”
“隻能像條狗一樣,什麼人都能使喚他,我媽根本不會在意。”
“沒有人會在意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懂嗎?”
“黎和泰,你不要被表象迷惑,那是罌粟,是裹了蜜的砒霜!要人命的!”
“……”
看著俞錦像一個跳梁小醜不斷上躥下跳。
躲在後麵的許牧風抿著唇,隻覺得好笑。
姓俞的到底抽了什麼風才會說這些話?
如果顧星闌真是被娶進來的。
且不說自己的母親被一個男小三擠走,就是莫名其妙認了一個男人當媽媽。
換做誰能咽下這口氣?
那個姓黎的明明是恨顧星闌。
因為恨,才會在意、才會觀察,就像深山老林裡伺機而動的豺狼虎豹,隻要抓準了時機就會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
這座彆墅很危險!
顧星闌的必須得離開這,就算是在城中村過著拮據的生活,也不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許牧風暗自思忖著。
……
“黎和泰,真是應了他們那句話,你就是個怪胎!”
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回蕩在通道。
這道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包括房間裡麵的人。
家庭醫生擦藥的手頓住,頭往後轉。
可門口什麼人也沒有。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顧星闌把鬢邊的頭發撩到耳後,側過臉疑惑地看向門外。
“我去外麵看看。”
家庭醫生目不斜視,把紗布放在醫藥箱裡麵。
門外靜悄悄的。
什麼動靜也沒有,更彆提有什麼人,仿佛剛剛聽到的是錯覺。
“黎少爺,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