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尋找社會方麵的幫助,比如家人和朋友的陪伴,和心理醫生交流溝通,撥打心理電話熱線等等,慢慢治愈那段經曆。
可這兩者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很難辦到。
就隻能有一種方法,自我調節,自己拯救自己,自己救贖自己。
慢慢把自己變成心冷如冰僵硬如石的人,這何嘗不是一種對自己的保護?
抱著這種想法。
像幻燈片一樣,各種病人哭得撕心裂肺的難過、各種受傷後自己舔舐傷口的麻木,不斷從眼前飄過。
“……果然還是辦不到。”
顧星闌無奈地扶額。
彆人可以變得冷血,但他不能。
紛亂的思緒慢慢淹沒周圍帶來的情緒炸彈。
再次抬頭時,他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
屬於黎泰賀身上那股自帶的甘鬆香也消失不見。
上次在黎泰賀的私人刑房迷路的後果還曆曆在目,他不想再和拿著利器的人上演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
“轉過來。”
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像一塊石子掀起的陣陣漣漪。
隨著話音落下,走廊的燈一個又一個亮起。
顧星闌下意識跟著轉過身。
身後的黎和泰,手上不知不覺拿了一塊黑綢布。
又恰逢外麵雷響,看著那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就像是從地府裡爬出來索命的鬼怪。
“帶你去個地方。”說完,黎泰賀靜靜地看著他。
要是這人想要他這條命早拿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有些腿軟,顧星闌提步慢慢走回去。
綢布涼絲絲,蓋在眼睛上麵異常柔軟,褶皺慢慢被某人的掌心撫平。
突然,頭上一癢,顧星闌還沒反應過來。
身後的人竟然摘了他假發!
我靠。
顧星闌連忙抬起雙手摸頭上的發網,瞪著眼睛,拔劍四顧心茫然。
假發是這人昨天幫他戴的,蕾絲裙也是這人給他穿的,他已經儘量把懷疑這人奇怪癖好的想法努力忽視了,兩個大男人玩這些沒有前途。
但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沒有清醒的情況下。
現在,對方的肆無忌憚,又讓他想起昨天在車裡換衣服時模模糊糊的觸感。
“抱歉,嚇到你了,戴著假發不好綁。”黎泰賀的眉眼帶笑、嘴角上揚,攤開的手還有一頂極長的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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