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最頂層的就是禮服店,可他買不起。
顧星闌拐著人走到商場旁邊的小巷道,裡麵有平價的禮服店。
出來時,顧星闌一身婚禮司儀款的米色亞麻西裝,腳踩著運動鞋,而黎和泰,穿著花童常見款西裝,同樣是米色。
“怎麼樣,合身嗎?”他偏頭一看。
就看到黎和泰滿臉不爽的表情,臉拉得老長。
像錯覺一般,他再仔細看時,對方又平靜地回視過來,手還扯著胸花。
幾下撕裂的響聲,塑料胸花頓時被揉成一團。
力度不輕不重,像是在嘲諷。
這人把塑料花徑直扔到他身上,那幾片塑料花又簌簌滾落到地麵。
“……”顧星闌擰起眉。
撿完地上碎掉的花,再起身時,對方已經走到對麵馬路。
這小孩現在的忍耐力是越來越弱。
有時吃飯還給他甩臉色,更彆提半夜天冷,他給人家掖被子,這人還拍他手。
甚至放學來晚十幾分鐘,晚上回去還把他鎖在門外。
可有時候,這人對他表現出的肢體動作,又莫名其妙,或是坐姿、或是睡姿,明明肢體語言在告訴他這是親近的意思。
但奇怪的是,他罵這人,時長不增,給這人掖被子,反而還給他增加不少時長。
係統:[任務對象增加時長的標準絕對不是好感度,這是隔壁攻略組的業務,不是我家的。]
好感度?簡直就是驚天大笑話。
他從來沒想過這方麵。
……
日落西山,夜色暗湧,蕪水的西麵歡送最後一場晚霞,城市霓虹燈在同一時間亮起來,交織得光怪陸離。
說巧不巧,還是這家五星級酒店。
上次路宜年請他吃飯,說得也是這棟高樓大廈。
剛剛好,身邊帶的也是黎和泰。
與上次不同,酒店門口兩側擺放了整齊的冰雕,冰雕融化的水順著台階的斜坡流向身後巨大的噴泉池,噴泉池內置的燈又照向兩側停著的豪車,一輛接一輛,衝擊著人的感官,應接不暇。
顧星闌站在幾十層的台階下,恍惚地看著上麵的旋轉玻璃門。
忽而,袖子突然出現一道力度,把他向外拉扯。
他轉頭一看,顧星闌挑起眉。
有點印象。
“小哥哥,又見麵了。”
“你是?”
來人身上穿著顯眼的名牌lo襯衫,腰勒得極細,一雙長腿有些顫,似是被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