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郎,程大郎。”
“你我三人也是相識,還請二位莫要掙紮了。”
白堯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楚丹青轉頭看過去,就見到了黃風金雷裹著一道人影閃爍而來。
言語落下之時,就已經靠近了他們,風雷近在咫尺,伸手便要去抓這二人。
至於楚丹青和大寶,白堯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然而在關鍵時刻,白堯卻收了手,隨即連退三步。
一道赤槍就這麼釘在了他原先所處的位置上,若非他退的及時,這赤槍就貫穿了他的身體。
逼退了白堯後,赤槍緩緩化作火焰消散,在夜裡十分的明顯。
“一座小小的陽羨郡裡,居然能彙聚這麼多身份不俗的人。”白堯的目光順著赤槍的方向看去。
黑夜裡,陸隱獨身一人坐著素車,腿上披著一條毛毯,手捧小爐。
爐上還有點點星火飄飛著。
“這一手赤隱槍,非是流蓮居士的真傳不可得。”白堯一下子就說出了陸隱的根底。
陸隱卻也不在意,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隻是他低調沒有宣傳,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家師確為流蓮居士,我拜在學赤字門下。”陸隱緩緩說道,周邊一朵朵火蓮升騰化作長槍,槍尖直指白堯。
“聽聞過流蓮居士確實有這麼一個弟子,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白堯瞬息而至,黃風金雷齊齊攢動,伸手便抓向了陸隱。
“可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居然站都不願意站。”
眼見風雷就要貫穿陸隱,陸隱卻不慌不忙,手中小爐上一點星火蔓延,化作一道烈焰迅速隔離二人之間的距離。
“非也。”陸隱輕聲說道“隻是怕收不住手而已。”
話音落下,火蓮長槍便撕裂了白堯身上的黃風金雷,烈焰升騰時燒的白堯周身焦黑。
陸隱順勢起身,手中小爐上紅蓮綻放,化作一柄流光溢彩的鳳鳥槍。
手中鳳鳥槍一點,猶如火鳳點頭,直接就落在了白堯的喉間。
槍尖抵著白堯的喉結,陸隱這才說道“我知道,你來這裡是求死的。”
“但你不能死在這裡,死了整個陽羨郡都得遭殃。”
“所以,我想請你死在其他的地方。”
另一旁的楚丹青幾人都停了下來,他是沒想到,這遇見的幾個人都是低調。
陸隱這麼一個病秧子,結果實力這麼生猛?
站起來三兩下就將容納了皇天之子的白堯吊打。
隻能說自己開局確實王炸。
“原來是流蓮居士的弟子,倒也合理。”郭銘知道這流蓮居士,因而沒有驚訝陸隱的實力。
他隻是沒想到陸隱會是流蓮居士的弟子,這確實出乎意料。
“兄台,切勿放鬆警惕。”程緯趕忙大喊“白堯所具實力,不足皇天之子百一。”
“他能囚得皇天之子,顯然是有他人相助而非自己之功。”
白堯隔著烈焰瞥了一眼程緯,這才對著陸隱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能,耐,我,何?”
殺了他?他本來就是尋死。
活捉他?白堯有十足的把握死在對方抓住自己之前。
“我確實奈何不了你。”陸隱手中鳳鳥槍一收,隨後說道“但我能上京告禦狀,狀告人公道師縱子行凶。”
“讓人公道師陪陽羨郡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