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政帶著淩霜和阿離在外麵為那樁神秘莫測的滅門慘案東奔西走、絞儘腦汁之時,王宮的幽深之處,卻有一股隱晦而詭譎的陰霾在悄然蔓延。
成蟜麵色陰沉如水,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他端坐在密室中的主位上,周圍環繞著一群心懷鬼胎的支持者。密室裡燭光搖曳不定,跳動的火苗映照著眾人的臉龐,忽明忽暗,仿佛他們內心的善惡也在這光影之間搖擺掙紮。
“嬴政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真敢去查那案子,而且還查得有鼻子有眼的。要是讓他真把這案子給破了,在大王麵前立下大功,那咱們往後還有立足之地嗎?”一位滿臉諂媚、身形佝僂的大臣,尖著嗓子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沉默。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安和焦慮,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
成蟜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他怒目圓睜,大聲吼道:“哼!本公子絕對不容許他如此囂張!這案子,他休想破!”
另一位大臣忙不迭地湊上前,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被旁人聽了去:“公子,咱們可得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不僅要阻止他查案,最好能讓他有去無回。”
成蟜站起身來,在密室中焦躁地踱步,腳下的石板被他踩得“咯吱”作響:“此事必須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絕不能讓父王察覺半分。要是被父王發現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密室中的燈光越發昏暗,仿佛也被這可怕的陰謀嚇得瑟縮起來。
“要不咱們派人在他查案的途中製造些意外,比如讓他遭遇山賊打劫,或者乾脆來個‘意外身亡’?再或者,給他幾條錯誤的線索,讓他在這案子裡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一位看似足智多謀的謀士,捋著稀疏的胡須,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獻計道。
成蟜停下腳步,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不可輕舉妄動,若是做得太過明顯,定會引起父王的懷疑。咱們得慢慢來,先打亂他查案的節奏,再尋個絕佳的時機,給他致命一擊。”
“公子,要不咱們在他的飲食裡動點手腳,下點慢性毒藥,或者趁他熟睡時,在他的住處放一把火?”又一位大臣急切地說道,臉上的橫肉因激動而不停地顫抖。
成蟜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些法子太過魯莽,容易留下把柄,被人抓住小辮子。”
“那要不散布些謠言,就說嬴政查案不力,純粹是為了謀取私利,好讓百姓對他心生怨恨。”有人小心翼翼地提議。
成蟜眼睛一亮,略作思考後說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但行事必須謹慎小心,切不可讓人看出是咱們在背後搗鬼。”
“還有,派人死死盯著嬴政的一舉一動,哪怕他打個噴嚏、放個屁都要給本公子彙報清楚。我要對他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才能見招拆招。”成蟜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眾人,眼神中滿是決然。
“公子放心,我們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公子的厚望。”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在密室中回蕩,帶著幾分決然,又有幾分惶恐。
在這陰森的密室之中,陰謀的氣息愈發濃烈,仿佛化作了實質的煙霧,讓人喘不過氣來。成蟜及其支持者們為了那虛幻的權力和利益,已然決定不擇手段,要將嬴政置於死地。
而在王宮的另一處,秦莊襄王正專注於處理繁重的國事。
莊襄王端坐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壓得他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大王,近日邊疆戰事愈發吃緊,糧草供應已經捉襟見肘,恐怕難以支撐太久。”一位身披鎧甲、威風凜凜的將軍單膝跪地,抱拳稟報,聲音中透著焦急。
莊襄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目光堅定地說道:“速速派人籌備糧草,務必保證前線將士們的需求。另外,加派精銳兵力防守邊疆,絕不能讓敵軍有可乘之機。”
將軍應聲道:“末將遵旨。隻是這軍費開支巨大,如今國庫空虛,恐怕……”
莊襄王大手一揮,決然道:“哪怕傾儘國庫,也要確保邊疆安穩,保我大秦江山社稷。”
這時,一位文質彬彬的文官走上前來,拱手道:“大王,國內多地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災,百姓們顆粒無收,流離失所,還望大王開倉賑濟,以安民心。”
莊襄王長歎一口氣,臉上滿是憂慮:“朕何嘗不知百姓之苦,即刻下令開倉放糧,務必讓百姓們有口飯吃。”
文官又道:“大王聖明。但如今這諸多事務,千頭萬緒,還需更多賢能之臣輔佐大王,不知大王可有心儀之人選?”
莊襄王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朕自會斟酌。國事繁重,隻盼吾兒能早日成長,為朕分憂解難,共保大秦繁榮昌盛。”
他一心隻想著如何讓秦國日益強大,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卻未曾料到,自己的兒子們正在為了權力而明爭暗鬥,爾虞我詐。
此時的王宮,表麵上依舊風平浪靜、祥和安寧,但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是一場即將席卷而來的狂風暴雨。成蟜的陰謀如同隱藏在黑暗深處的毒蛇,正緩緩探出獠牙,準備給嬴政以致命的一擊。
而嬴政,此刻仍在為那樁撲朔迷離的滅門慘案四處奔波,全然不知王宮之中已經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朝著他悄然張開。他滿心想著早日破案,證明自己的能力與價值,卻不知危險正一步步逼近,猶如夜幕中的幽靈,悄然無聲。
喜歡戲說嬴政請大家收藏:戲說嬴政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