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翰的府邸中,夜幕宛如厚重的黑幕沉沉地壓下來,濃稠得似乎能擠出墨汁。陰冷的月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樹影,吝嗇地灑下幾縷微光,給這座看似平靜的府邸蒙上了一層神秘而陰森的麵紗。嬴政、淩霜和阿離的身影在陰影中如鬼魅般飄忽不定,輕得仿佛連落地的塵埃都不曾驚動。
然而,他們小心翼翼的行動終究還是被那嗅覺如同惡狼般敏銳的侍衛察覺了。
“有賊!”一聲尖銳的呼喊刹那間刺破了夜的靜謐,好似一道驚雷在夜空中炸響。瞬間,燈火如白晝般通明,眾多侍衛手持寒光閃閃的兵刃,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朝著三人瘋狂地狂奔而來。那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猶如地獄中催命的鼓點,一下一下地撞擊在人的心頭。
淩霜手持長劍,身姿矯健,恰似一朵在狂風驟雨中傲然挺立的鏗鏘玫瑰。她毫不猶豫地率先迎向衝在最前麵的侍衛,手中的劍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冰冷徹骨的寒芒,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至極的風聲和視死如歸的決心。隻見她身形如燕般輕盈地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迎麵刺來的尖銳長槍,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一揮,劍刃如閃電般疾速劃過侍衛的肩頭,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在朦朧的月色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但無奈侍衛們如密密麻麻的蟻群般蜂擁而至,她稍一疏忽,左臂被一柄暗藏殺機的短劍狠狠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如決堤的洪流汩汩流出,眨眼間就染紅了她的衣袖。然而,這鑽心的疼痛不僅沒有讓她有半分退縮,反而像一把烈火,熊熊點燃了她內心深處那永不熄滅的鬥誌。
嬴政身形靈動如獵豹,在府邸中的亭台樓閣、假山池塘之間穿梭自如。時而像隱匿在黑暗中的鬼魅,悄然藏身於雕花的柱子之後,趁侍衛不備時,宛如出籠的凶猛猛虎,猛地躍出,飛起一腳,剛猛有力,精準地踢中侍衛的胸口,將其狠狠踹倒在地;時而又如身手敏捷的猿猴,輕盈地躍入花叢之中,借著繁茂枝葉的完美掩護,巧妙地躲過侍衛們一次次盲目而急切的搜索,讓他們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阿離緊跟在嬴政身後,雙手緊緊握著從密室中帶出的賬本,眼神堅定而專注,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和懈怠。
“彆讓他們跑了!”侍衛們的呼喝聲此起彼伏,好似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浪高過一浪,震耳欲聾。
淩霜的劍在月光下舞動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淩厲的劍風,仿佛能撕裂空氣。她的長發隨風肆意飛舞,眼神中透露出決然與無畏,猶如燃燒的烈焰。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侍衛高舉著沉重無比的大刀,帶著呼呼的凜冽風聲猛力砍來,淩霜腳尖輕點地麵,身姿輕盈地一躍而起,在空中優雅地翻轉,手中的劍順勢如毒蛇出洞般直直刺中那侍衛的手腕。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沉重的大刀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公子,小心!”淩霜朝著嬴政大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擔憂。
嬴政一邊如靈蛇般敏捷地躲避著侍衛們如雨點般密集襲來的攻擊,一邊沉著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瞬息萬變的形勢。他發現侍衛們正逐漸形成一個幾乎密不透風的死亡包圍圈,心中不禁暗叫不好。
“政哥哥,往這邊走!”阿離那帶著幾分稚氣卻又無比堅定的聲音急切地響起,手指向一個幽暗的方向。
嬴政當機立斷,朝著淩霜和阿離大聲喊道:“跟我來!”隨後如一陣疾風般帶領他們朝著一處偏僻昏暗的角落飛奔而去。
此時的府邸中,喊殺聲、兵器相交的鏗鏘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仿佛世界末日的奏鳴曲。地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令人心悸的詭異光澤,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讓人胃中翻江倒海。
三人在狹窄蜿蜒的小道上不顧一切地狂奔,身後的侍衛窮追不舍,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仿佛是死亡的喪鐘在耳邊無情地敲響。
淩霜喘著粗氣,傷口的疼痛如無數隻毒蟲在身體裡肆意啃噬,讓她的速度略微有些減緩。
嬴政回頭望向淩霜,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淩霜,你可要撐住啊!”
淩霜咬著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公子放心,我絕不會拖後腿!”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堵高聳入雲的圍牆,宛如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橫亙在眼前。嬴政眉頭緊皺,目光如炬,迅速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牆邊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阿離,你先爬上樹,再翻過牆去!”嬴政果斷而急切地命令道。
阿離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手腳並用,像一隻靈活至極的小猴子,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樹。
就在這時,侍衛們已經如惡狼撲食般追了上來。
嬴政和淩霜毫不猶豫地轉身,再次與侍衛們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嬴政施展出淩厲威猛的拳腳功夫,每一招都充滿了雷霆萬鈞的力量。他猛地一拳狠狠擊中一名侍衛的麵門,那侍衛鼻梁瞬間斷裂,鮮血四濺,如殺豬般慘叫著向後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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