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內,昏黃的光線仿若濃稠的墨汁,肆意彌漫,將緊張的氛圍渲染得愈發凝重。角落裡,一隻破舊的燈籠孤獨地搖曳著,豆大的火苗在呼嘯的寒風中拚命掙紮,隨時都可能熄滅,為這壓抑的空間添了幾分陰森之感。王大人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恰似秋風中飄零的落葉,他畢恭畢敬地將藏著信件和賬本的精致木盒遞到李斯手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手中捧著的是自己的全部身家與性命。“李大人呐,這……這可是楚妃與趙國勢力往來的鐵證啊,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著,如今交給您,就盼著能為秦國出份力,也好將功贖罪。”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惶恐與期待,恰似一隻受驚的小鹿,在黑暗中尋找著一絲安全感。
李斯穩穩地伸出雙手,動作輕柔得如同在捧起稀世珍寶,仿佛秦國未來的命運全係於這一捧之間。他緩緩打開木盒,信件上的字跡和賬本裡的數字,仿若一把把神秘的鑰匙,似乎隨時都能開啟這場陰謀的真相之門。嬴政微微俯身,目光如電,迅速掃過那些信件,臉色愈發陰沉,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好,有了這些,咱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雖刻意壓抑,卻仍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回到秦公子府,書房裡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書卷氣息,混合著淡淡的墨香,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嬴政、李斯和呂不韋圍坐在古樸的檀木桌前,桌上攤開著王大人提供的信件和賬本,旁邊還隨意堆放著之前調查的零散資料,雜亂無章,恰似他們此刻混亂的思緒。嬴政眉頭緊蹙,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敲打著他們內心的焦慮。“光靠這些,還不足以將趙國勢力連根拔起,咱們必須收集更多情報。”
李斯微微點頭,目光緊緊盯著信件,眼神中透著思索與專注,仿佛在腦海中構建著一張無形的情報網。“公子所言極是。咱們的情報網絡雖說廣泛,可麵對這般隱秘的趙國勢力,還得多找些線索才行。”
這時,阿離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一頭撞上了正要出門的侍衛,整個人向前撲去,差點摔個狗啃泥。她站穩後,絲毫不在意,還笑嘻嘻地對侍衛擺擺手,示意沒事,那活潑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淩霜則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麵,嘴裡嘟囔著:“就不能穩重點兒,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
“聽說你們在查大壞蛋的線索,我也要幫忙!”阿離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一邊說著,一邊像隻好奇的小猴子,湊到桌前,伸手就要去翻那些信件。
淩霜眼疾手快,一把拍開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就你?彆到時候把線索弄亂了,那可就幫倒忙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阿離一聽不樂意了,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我怎麼就會添亂了?我可聰明著呢!說不定我一下就能找到關鍵線索,到時候讓你們對我刮目相看。”說著,還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決心。
嬴政看著她們,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揉了揉阿離的頭,說道:“好了好了,都彆吵。阿離、淩霜,你們來得正好,一起幫忙分析分析。”這一揉,把阿離的頭發都弄亂了,阿離趕緊用手捋了捋,還對著嬴政扮了個鬼臉,那俏皮的模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李斯清了清嗓子,開始分析起來:“從這些信件來看,趙國勢力行事極為謹慎。他們的信件傳遞方式很特彆,有的是通過普通商隊,有的則是借助官方驛站,但每次傳遞的時間和路線都毫無規律可循。這說明他們對情報的保密性極為重視,很可能有一套嚴密的情報傳遞係統。”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信件上輕輕比劃著,思路清晰,邏輯嚴謹,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的智慧與專注。
“而且,”李斯頓了頓,拿起一本賬本,仔細端詳著,“賬本裡的賬目也很奇怪。表麵上看,這些都是普通的商業往來記錄,但仔細分析就會發現,有些交易的金額和貨物數量對不上,很可能是在通過這些虛假的商業交易來掩蓋他們的陰謀活動。”
阿離歪著頭,一臉疑惑,腦袋晃來晃去,活像個撥浪鼓:“那我們該怎麼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裡找出有用的線索呀?”說著,還伸手撓了撓頭,把頭發撓得像個雞窩,那困惑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幫她理清思路。
淩霜也忍不住開口:“是啊,感覺這些線索就像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讓人頭疼。”她一邊說,一邊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嬴政看著阿離那副困惑的模樣,耐心地解釋道:“阿離,彆著急。我們可以把這些線索像拚圖一樣,一塊一塊地拚湊起來。比如李斯說的,從他們傳遞信件的方式和賬本裡的異常,去推斷他們的行動規律。”說著,還拿起一張寫滿線索的紙,在阿離麵前晃了晃,試圖讓她更明白,那耐心的樣子仿佛在教導一個懵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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