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得找到辦法來守護那些尚未被破壞的洪荒根基，至少讓天道多費些力氣。
想著，鬱壘開始施展手決，在地仙界四處布下空間陣法穩定其結構。漸漸地，正被折疊的神山大河們重新得到了穩固。
“這樣看來，地仙界也應該不至於被吞沒了。”最後確定一個位置穩定之後，鬱壘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隻要空間能被穩固住，就相當於初步打斷了天道的大計。
為了防止遺漏，鬱壘又通過空間法則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果然，在不周山某個角落發現了微弱的空間波瀾。
瞬間閃現至不周山麓，一伸手劃出一方暗藏的空間。
然而這裡並沒有如預料的那般有山河本質的元素，反而出乎意料見到的是——一片柳葉。
這片散播著空間之道氣息的柳葉令鬱壘皺起了眉頭。
他很清楚這片柳葉的來源。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花之魔神曾經的話——小心揚眉。“莫非……是揚眉，而非天道在幕後操縱這些變化？”這個念頭讓他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沉默片刻，隨後鬱壘將這一片柳葉就地使用破萬法進行封禁。
無論背後站著天道還是揚眉，時間最終都會揭示一切。
而他所做的一切準備，哪怕真的是後者從中作梗，揚眉肯定也逃不過嚴重的後果。“嗡——”
猛然間，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住整個身體，使他感覺像是與整個地仙界都產生了排斥。
同時仿佛周圍彌漫著某種預兆性的詛咒感——好像一場劫難迫在眉睫。這就是打碎洪荒所帶來的業力。
以前在混沌之地沒有這種感知，而現在回到了受規則約束的洪荒，本能感受到即將麵臨巨大的挑戰。
以前的話，鬱壘肯定會立刻離開洪荒，躲回內混沌。然而如今，他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除非是鴻鈞或者天道親臨，否則幾乎沒人能製約他。在這種情況下，誰知道最終誰會陷入劫難呢？
因果宿命也取決於個體的實力強弱。若實力超凡脫俗，便能突破種種規則束縛，實現自由！
正當此時，耳旁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你回來了。”鬱壘聽出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戒備起來——竟然是鴻鈞來了。“道友勿須緊張。”鴻鈞繼續說道，“我並無惡意，希望你前往紫霄宮一敘。”
第一百八十八章：鴻鈞親邀，天道之意識
紫霄宮位於三十三重天之外，儘管稱為宮殿，“宮”字似乎已無法形容它的宏大。
這裡是一片廣袤無垠的雲海，上下飄動閃爍，霞光燦爛，並不時透露出道韻的氣息，每一刻都展示著天道的至理。
在雲海深處，一座磅礴無比，占地近乎億萬裡的闕宇時隱時現，如神廟屹立雪山之巔，吸引著人們終其一生追求它，但通往那裡的路卻遙不可及。
這裡布置了極其玄奧的陣法，若非鴻鈞特彆邀請，即便聖人也難以接近半步。而這時，一個人影靜靜地佇立於紫霄宮門前，與時光和空間合為一體。對他來說，這個高深莫測的宮門就像是虛無的一層。
由於空間之道和陣之大道已融入了鬱壘的身體，他絲毫不懼紫霄宮的玄機複雜。但是，鬱壘並沒有立刻走進去，反而安靜地站立，仿佛等待某種時機的到來。
“有貴客來臨。”
閉目修煉中的鴻鈞突然睜開眼睛徑直走出了紫霄宮。
這一聲驚醒了身旁正在修行的太清老子。
什麼貴賓能讓老師親自迎出!?
他試圖看出外邊的情況，但外麵朦朧一片，如同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了，什麼都看不見。
連聖人的眼睛都透視不了對方！太清想道。
他堅信老師說外麵有人一定是真的。
隻怪自己的修為不夠。
終於在外頭，鴻鈞見到了鬱壘。
“道友久彆，近況如何？”鴻鈞微微鞠躬，表現出友好姿態。
確認到鴻鈞身上沒有敵意後，鬱壘仍不解：“道祖找我何事？”
“道友請跟我來。”說完，兩人即刻消失並出現在紫霄宮的一個小殿中。“這裡有大陣保護，能掩蓋一些天機。”
就在這一刻，向來麵無表情的鴻鈞難得地露出了淡淡笑容。顯然，這一刻他的意誌略微壓住了天道的影響。“有什麼想問的嗎？”他問道。
“洪荒破碎是否也在天道規劃之內？”鬱壘沒有繞彎子，直指要害。他知道鴻鈞不能持續壓製天道意誌太久，時間緊迫，話得簡短。
“沒錯。”鴻鈞微微點頭。
鬱壘接著問道：“難道天道真的形成了自我意識，企圖抹去盤古大神留在洪荒的所有印記，以徹底控製這片天地？”
聞言，鴻鈞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
果不其然，這裡真的是洪荒空間折疊的結果！
鬱壘心中一動：可是，在這一切之中，揚眉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他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說出，而鴻鈞也同樣感到不解。看來要解這個謎團，要麼親自去找揚眉問個明白，要麼隻能靜觀其變，等著揚眉自己現身了。
由於時間緊迫，鬱壘沒有過多糾纏這一問題，轉而詢問道：“我觀察到這些年來曆次浩劫，發現天道的行為有些蹊蹺。它是否已開始擁有自己的意誌？”
鴻鈞點了點頭：“根據你的描述和猜測，確實如此。天道確實在某種程度上產生了意識。”
鬱壘眯起眼睛問道：“為什麼？我以為洪荒天道僅依靠本能行事……”
鴻鈞緩緩說道：“因為我和天道合二為一了，我具有意識，所以對它的變化產生了影響。我能真切感受到它的恐懼。”
它也在害怕？果然如此！
聽完鴻鈞的話語，鬱壘終於確認了內心的猜想：洪荒天道就像一個修士的元神與肉身的關係。原本在鴻鈞融合前，它確實隻是一個執行固定任務的存在，但自從我與天道合一之後，儘管我的意願受到壓製，長期相互影響下，仍使得它產生了一定的自我意誌。這種意誌逐漸演變，甚至帶上了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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