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們兩口子要把文勇這事放在心上,郝家那邊彆耽擱太久。咱們是男方,要把禮做足了嘍。”
“好,娘您放心吧。”
吃完飯,葉苗和葉寶兒兩人一起在村裡轉轉,好久沒回來了。目之所及,青山綠水。田裡的莊稼一眼望去一片綠油油,長勢喜人。
更叫她高興的是,辣椒已經長出來了,個頭不小,因著時間還早,大多都是青色,再長段時間就能變紅。
村裡各家養豬的情況葉苗通過葉全有所了解,目前還沒有聽說誰家的豬崽生病死了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回家剛坐沒多久,葉旺找來了:“苗苗,我找你有點事兒。”
“二伯您說。”
“是這樣,作坊已經建起來了,我就想上山看看,看有什麼藥材能挖的。這個季節,你說還有什麼藥材長得正好的嗎?”
葉苗思索片刻:“二伯,據我所知,咱們這山上應該有淫羊藿,到這季節剛好可以采摘了。您可以上山試試看,一會我把樣子畫下來,您到那種半陰半陽的地方尋找,應是不會錯。”
“再過段時間,入了秋就能拾蟬蛻,就是知了脫下的殼。緊接著就能接著我們去年找的藥材挖。咱們靠山能吃山,光是藥材一年到頭都能賺上不少呢。”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在你那賺錢,我在家尋些藥材,也能增一個進項。”
“嗯!那我一會畫好了給您送過去。”
“好,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
送走人,葉苗照著記憶裡的樣子,把淫羊藿畫在紙上,並告訴葉旺:“二伯,這淫羊藿要的是莖和葉,可以的話,您就把根留著吧,這樣來年還可以再采。”
葉旺拿過紙仔細看,想把那樣子記在心裡:“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沒事兒。”兩人剛說完話,錢小芽從裡間走出來,眼眶紅紅的,似是剛哭過。
葉苗也不好問,畢竟是長輩之間的事情,隻打了招呼便回家了。
葉苗剛走,錢小芽剛擦完的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葉旺,你為什麼?我哪裡對不住你?”
“行了,彆哭了。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嗎?
我那晚喝醉了,但我敢保證什麼都沒發生。”他舉起右手三指對天。
“你喝醉了,你怎麼知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呢?”
“況且她一個寡婦,怎麼就正好在你喝醉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你呢?”
一向軟弱的錢小芽,此時發起火來一點也不含糊:“不行,這個事我必須弄得清楚明白,走,跟我去找他對質!”
說完,一把拉住葉旺的手就往外走。
怕家裡人知道丟人,因此兩人的動靜沒有鬨得很大,錢小芽心想:要是兩人真的有什麼,到時再告訴孫氏不遲。
於是夫妻二人就往周芳舒家去了。
路過孫來財門口,韓嬸子坐在院子,恰好看見兩人過去,心下疑惑,出門想一探究竟。
誰知兩人竟進了周芳舒家。大感不妙,錢小芽應是剛從鎮上剛回來。
韓嬸子見人氣勢洶洶,想來定是那晚的事被錢小芽知道了,趕忙過去。
周芳舒聽見有人敲門,出來看到是葉旺夫婦,心下了然。從容不迫打開門,臉上堆笑:“小芽姐回來了!”
錢小芽見周芳舒滿臉的笑,一時氣惱:“怎麼?我不該回來是嗎?耽誤誰的好事了是嗎?”說完她又後悔了,自己嘴快,事情還沒了解清楚就開口。
葉旺賠笑:“周妹子,那晚的事情小芽聽說了,不知是誰亂傳,說咱倆不清白。你跟她說說那晚到底啥情況,我喝醉了,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哦,是這事。”周芳舒話沒說完,韓嬸子走進院子。
“韓嬸子,正好您來了,那晚您也在,您得幫我做個證。”周芳舒似見到救星。
“啥事?”韓嬸子問。
“就是有天晚上咱倆不是去采些野菜,回來的路上見葉旺哥喝的醉醺醺倒在路邊的土牆上那晚。”
“哦對,那天白天下過雨,晚上還有點冷呢。我倆被雨堵在山上,躲了好半天才下山。”
錢小芽和葉旺豎起耳朵聽,韓嬸子繼續:“下來快到屋了,結果發現你家葉旺倒在王獵戶他們家外頭那個土牆上,叫也叫不醒。”
“我們就想把人扶著送回去。”
“手裡頭有籃子,我就叫芳舒先把人扶著,我放了籃子跟她一起把你家葉旺送回去。”
“我倆都是一塊的,你放心。啥都沒有。”
“怪不得呢,我說我咋睡醒了衣服上全是泥巴。”葉旺撓撓頭。
“原來是這麼回事,是我錯怪周妹子了。不好意思啊,芳舒。”錢小芽對韓嬸子的為人是清楚的,她那人向來和善,但卻是個認理的主,她說的話錢小芽相信。
韓嬸子繼續道:“唉,芳舒這孩子苦,寡婦門前是非多,多半是那晚有人看見我們從你家出來,又捏造了些啥。”
“嬸子,不好意思啊。”錢小芽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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