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來,昏暗的光線下,眼看那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苟全全身發抖。
不知道是凍得發抖,還是害怕得發抖。
他混跡於市井長大,一看那小子出手對付大牛的架勢,就知道這是個狠角色,絕對的煞神。
當即就決定逃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離開這裡,離開這座城市。
立刻!
馬上!
許是爆發了潛力,大缸終於被挪動了,可以容一扇門板打開。
苟全麵上一喜,忙顫抖著手去扒拉開門栓,用力拉門。
門剛拉開一點,又猛地回歸原位,幾次都是這樣。
這下他哪裡還不知道這是有人在外麵拉門環。
他的手已經因為用力過度,有些脫力,根本使不出全力。
心下是又急又氣。
一想到那小子的狠勁,冷冰冰的眼神,苟全就知道對方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心一發狠,撿起半米長的門栓,轉身用凶狠地目光瞪著來人。
並快步上前兩步,腳踏進院子裡,手中的門栓就用力朝對方揮去。
葉希直接一竹竿打飛他手中的門栓,速度極快,隻看得見殘影,發出“嗚嗚”的破空聲。
苟全隻覺得眼一花,手裡用作武器的門栓就飛了出去,整隻手被震得發麻,虎口生疼。
這就是絕對力量壓製的感覺嗎?
頓時麵如死灰,腿肚子不受控製地打顫。
剛要開口準備求饒,葉希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根據腦海中的穴位圖,竹竿一一點在那幾個敏感、受刺激後疼痛反應強烈的穴位上。
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苟全雙腿一軟,跪倒在院子裡,全身各處,有明顯的酸、麻、脹、痛,並逐漸朝全身放射,痛徹心扉。
他在雪地裡打滾,慘叫,恨不得立刻像其他人一樣痛暈過去,可是根本不行。
每當痛意達到身體能承受的臨界點,痛意稍緩,還沒緩過勁來,陣陣疼痛又再次襲來,生不如死。
他不斷求饒:“求求你,放過我……”
鵝毛大塊的雪花不斷地落在他身上,很快又被抖落,看上去十分淒慘。
葉希冷眼看著,帶著涼意的雪花滑過她的臉頰,心也跟著冷硬了幾分。
她扔掉竹竿,走過去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腿立即以詭異的姿勢外翻著,和毛蛋一模一樣。
苟全的腿正介於斷掉與脫臼之間,三天之內不接上,就徹底斷了。
若是毛蛋的腿斷了,他的腿也沒必要好了。
葉希繞過他,單手移開裝滿水的水缸,對門外說了一聲:“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