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公還站在村口,美滋滋地抽著華子,搖頭晃腦,好不愜意。
突然,天上飄來一朵祥雲,瑞氣千條,霞光萬道,一看就不是凡物。
高太公眯著眼,心想:莫非是哪路神仙下凡?這可得好好瞧瞧!
雲頭上,站著一位菩薩,寶相莊嚴,慈眉善目……個屁!
高太公定睛一看,這哪是什麼菩薩,分明是個侏儒!身高不足四尺,尖嘴猴腮,鼻子下麵一撮黑毛,活像一隻成了精的耗子!
“呔!兀那老頭!”侏儒菩薩一聲大喝,聲若洪鐘,震得高太公耳膜嗡嗡作響,“把你手裡的煙,交出來!”
高太公一愣,這是……打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他下意識地把煙往身後藏,梗著脖子喊。
“你……你是誰?憑什麼搶我的煙?”
“憑什麼?”侏儒菩薩冷笑一聲,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高太公麵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哎喲!”高太公慘叫一聲,像個蝦米一樣蜷縮在地,手裡的華子也飛了出去。
侏儒一把接住,然後揚長而去,隻留下高太公在地上哀嚎。
“天殺的……這是哪個遭瘟的……搶老子的煙……”高太公捂著肚子,欲哭無淚。
這侏儒,正是文殊菩薩所化。
他昨日被孫悟空等人一頓胖揍,懷恨在心,今日見唐三葬離去,便想在高太公身上找回場子。
“哼!唐三葬,你給我等著!這筆賬,咱們慢慢算!”文殊菩薩駕著雲,恨恨地想道,全然不顧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有多麼……掉價。
於是,文殊菩薩心安理得駕雲而去,隻留下高太公在風中淩亂。
不過他這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個凡夫俗子,有一天會被一位菩薩……搶了煙。
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啊!
文殊菩薩一溜煙兒回到雲層之上,迫不及待地拆開那條華子,金燦燦的煙盒閃得他眼花繚亂。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湊到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股子熟悉的味道,讓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我滴個乖乖,上百根啊!這下夠貧僧抽一陣子了!”文殊菩薩美滋滋地想著,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煙收好,生怕掉了一根。
他施法“呼”的一聲點燃了手中的華子。
深吸一口,濃鬱的煙霧在胸腔裡翻滾,然後從鼻孔裡噴薄而出,那感覺,簡直比修煉了千年還要舒坦!
“啊~~~舒坦!”文殊菩薩忍不住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像極了隔壁老王偷腥得逞後的得意。
他眯著眼睛,搖頭晃腦,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
“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妙啊,妙啊!”
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回味著剛才的“壯舉”。
“哼,唐三葬,你個禿驢,讓你坑我!這下知道貧僧的厲害了吧?搶你嶽父的煙,讓你心疼死!”
文殊菩薩越想越得意,忍不住仰天大笑,那笑聲,比烏鴉叫還難聽。
“咳咳咳……”笑得太猛,被煙嗆到了,文殊菩薩一陣猛咳,眼淚都咳出來了。
“哎喲,這煙勁兒還真大……不過,真t過癮!”
他抹了抹眼淚,又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全然不顧自己菩薩的形象,活像一個……癮君子。
雲頭上,文殊菩薩吞雲吐霧,時不時的尖叫幾聲,好不快活。
可不是嘛!想了這麼久的煙終於抽上了,換誰也要爽飛天的。
正當文殊菩薩美得冒泡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說文殊,你擱這兒嚎啥呢?跟殺豬似的,嚇老夫一跳!”
他扭頭一看,原來是月老那老小子,正捋著他那把標誌性的白胡子,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
“沒……沒事兒,貧僧……貧僧練嗓子呢!”文殊菩薩心虛地把煙往身後藏了藏,生怕被月老發現。
月老是誰?掌管天下姻緣的神仙,那眼睛,比x光還毒辣,一眼就瞅見了文殊菩薩手裡那根金燦燦的華子。
月老也不說話,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文殊菩薩。
文殊菩薩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說文殊啊,你這是……思春了?”
月老捋了捋胡子,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要是真憋不住了,跟老夫說一聲,老夫給你牽個線,找個仙女啥的,也不是不行……”
“胡說八道!”文殊菩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
“貧僧乃佛門中人,豈會動那凡俗之念?你這老頭,休要壞我清譽!”
“呦呦呦,還急眼了?”月老嘿嘿一笑,“行行行,不動凡俗之念,不動凡俗之念。那您老繼續‘練嗓子’,老夫就不打擾了。”
說完,月老搖了搖頭,駕著祥雲,慢悠悠地走了,隻留下文殊菩薩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這月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文殊菩薩恨恨地啐了一口,又美滋滋地吸了一口華子。
“姻緣?哼,貧僧才不稀罕!有這華子在手,要什麼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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